“朕想给也给不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杨柳青,”燕玓白抓紧女孩的腰,狠得恨不能箍碎她的股。
青青被迫与他胸膛相抵,肺腑中的血气随时都要喷洒而出。而几欲用手臂杀死她的少年快活地头皮发麻。
“这才是秘辛。”什麽伤疤,算个屁?
如鬼如魅的嗓,闻者无不毛骨悚然。
“朕告诉你了。知道以後怎麽做麽?”
挟她的力道松缓了一个呼吸的空隙。
杨柳青喉头胀痛。
“奴明白。”
从今往後,别想逃出他身边。
否则,这就是杀她的因由。
“好。”燕玓白舒眉展目,立即抛开那道旧事。他很是欢喜地放手,躺在青青腿上煞有其事道:
“杨柳青,朕的阿姐快要回来了,你说安排到哪里好?我记得她最喜欢绫罗绸缎,只要是富贵的东西她都不嫌弃。好东西不缺,可全部搬去也装不下。。。”
燕玓白认真地掰了手指,絮叨着往後的安排,满眼的期待。
杨柳青艰难地把情绪调整到与他同频:
“公主戴孝,不可富贵加身。”
燕玓白一下子坐起身:“不错。朕令工匠来,改个清净的大院子给她,让她好好戴孝,悼念亡夫幼子。你说,朕要不要再抢几个孩子给她养养?排解排解愁绪?”
“。。。此,不妥。恐怕让世人多舌,更叫公主处境为难。”
“好说,朕拔了那些人的舌头。”
青青无话可说。
燕玓白自顾自笑,隔了会,忽地盯她:
“萧元景马上回朝,你高不高兴?”
“我,”她窒,少年眉毛上扬,好整以暇,不甚友善的架势。
她顿了顿无奈道:“蓟州叛军平息,陛下江山稳固,奴自然高兴。”
燕玓白拖长尾音:“你看着可不像高兴的样子。”
杨柳青:“奴不喜欢萧大人,奴确实不晓得该为何高兴。”
“哈”,他幽幽弯眼,“那朕要晋升萧元漱,你生不生气?”
她微笑得体:“陛下晋升谁,贬斥谁,奴都无资格生气。”
“为奴者,不该,也不会生气。”
女孩的语气平淡轻缓,和性子一样。无论如何寻觅,都难找出一点不符的情绪。
不管冷嘲还是热讽,都和拳头打入棉花一般。
燕玓白的唇角倏地绷直,说不上来的烦。
前几日还能回句嘴的人,突然将假脸扣在了血肉上。
他冷笑:
“你还真是个尽职的奴才。”
青青俯首:“侍奉陛下是奴之幸。”
少年嗤之以鼻:“滚。”
*
“王大监今日告假?”
“出宫采办些物什。”
路过的小太监恭维完了,得来这麽一句,忙笑:“是为了那位公主吧?”
王大监未说不是,小太监心中便有了数。
面白无须的男子换上便装持牌出宫,七拐八拐到一茶馆,微低头,擡袖遮脸上了楼。
老板娘一见,立即呈来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