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晴晴赶紧推她一把:“快别瞎说,别提醒他俩……”
我无语极了:“提醒什麽?”
田晴晴声音越来越小:“提醒你……你俩……还丶还在冷战……这件事……”
我苦笑。
这帮傻逼还以为我和邬啓现在还崩着。
我垂下眼:“和丶和好了。”
我也不想太装啊,可是都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嘴巴已经撅上天了。
“害——”李光横暖场,“和好了就行,你们都不知道那天元旦我看到他俩,没反应过来我都,斟酌三十秒才过去跟他俩打招呼,接下来我硬是一个屁都没敢放,我一边劝着我是班长我是班长,不能破坏同学感情,一边狠狠按捺自己八卦的嘴……”
田晴晴:“班长,舍己为人,以後我再也不说你了。”
李光横:“你早该有这种觉悟。”
一圈人又闹哄哄打成一片,直到鞋拔子脸登场,才让我们又安静下来。
临近期末,每节课老师都肯定要说一句:“这块好好听啊,期末肯定考。”
对于这帮学生来说,貌似冬天的期末要比夏天的期末更让人紧张,似乎关系着过年,还有亲戚的嘴脸。
自习课也多了些,课上遇到不会的题也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老师问。
估计只有这种的时候,才会有“班主任不在教室,教师里也一片祥和”的场景。
除了孟小琼。
李光横按捺住的八卦之嘴长在她身上了,一天都没等过,上课的时候就捏着我的胳膊。
“怎麽和好的呀?”
我停下笔,瞥她一眼。
她又问:“那你们现在是什麽关系呀?”
我兴致来了,逗逗她:“你觉得呢?”
孟小琼沉默半晌:“真让邬啓得了这麽大便宜?”
“我是大便宜?”
“不是……你不便宜……”
这时,一道声音从後面响起:“那我是大便宜?”
孟小琼:“……”
她怕了。
她以後再也不敢问了。
孟小琼差点把自己舌根咬掉,双手抱拳:“祝好,99,那个什麽,我突然发现我这个物理题好像不太会,我得去问问老师。”
然後她在我和邬啓的注视下,拿走了一套英语卷子。
我笑够了,看向邬啓:“你吓唬她吧。”
“你现在装上好人了?”邬啓转着笔,闷闷的,“嚼老子舌根。”
鞋拔子脸从後门露脸,我瞬间把头转回去,装作活动脖子的样子,捏了捏後颈。
确定人走後,我才转过去又说:“这是关心,天上的小神仙,懂不懂凡间的小关心丶小暖心啊。”
邬啓垂着眼盯我,好半晌後,才“嗤”地笑一声。
他胳膊撑在桌面上,肩头高高鼓起,凑到我的耳边,说:“那,天上的小神仙,什麽时候开始怕教导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