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
长风没见过萧承砚发这麽大火,瞬间脸色惨白,“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头深深埋下:“属下……属下该死!护卫不力,请王爷重罚!”
萧承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渣,“自己去刑营,领四十军棍!现在!立刻!滚!!”
“是!属下领命!”
长风不敢有丝毫辩解,声音发颤地应下,迅速退了出去。
帐帘落下,营帐内只剩下萧承砚和顾惊鸿。
萧承砚胸膛起伏,显然馀怒未消。
他猛地转身,打横抱住了顾惊鸿,又往里走,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榻上。
他依旧很生气,生自己的气。
当初怎麽就被顾惊鸿三言两语蛊惑了,由着她去了老鸦滩?
的确是自己太大意了,没有想到敌方赶在这个时候贸然闯入,更加没有想到她竟然胆大至此,敢拿着炸工事的炸药去炸敌人。
万一有个好歹炸药在她的手上炸开,可如何是好?
萧承砚实在是太生气了,气得明知她受伤都没有看她一眼。
“军医!”
一直守在帐外军医连忙进来。
“给她诊脉!仔细检查!”
军医连忙走到顾惊鸿面前,抖着手开始诊脉,并查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灼伤的痛感一阵一阵地朝顾惊鸿侵袭而来,她原本死咬着的唇瓣不自觉张开,呼吸逐渐急促,但她很能忍,喉间一直强行压抑着痛吟声。
萧承砚观她眉眼便知她疼痛难忍。
下一刻,军医只觉得後背一寒,有股冷然的压迫威势陡然罩了下来。
军医动作微微一僵,慌忙将顾惊鸿的手放回原处。
“营首这灼伤颇有些严重,待属下拿来药膏涂抹。有两种药膏,一种不太痛一些,但会留疤,一种痛一些,但不会留疤。”
“要痛的!”
“要不痛的!”
顾惊鸿和萧承砚几乎同时开口。
萧承砚蹙着眉:“顾惊鸿,你的手怎麽样本王又不是没见过,便是留了疤又如何?”
顾惊鸿咬着唇,但还是挤出一抹弧度:“并非好看难看的事,留了疤痕,对我的触感会有影响,我需要一双敏感的手。”
军医的眸光在两人脸上逡巡片刻,然後似乎有了判断。
他朝着王爷试探着开口:“那……属下便拿效力好的?”
萧承砚冷冷开口:“……若是让她痛,你看着办。”
顾惊鸿道:“还请军医给效力强的。”
军医一看两人的架势,犹豫再三,终于从药匣内拿出一个散发着清冽药香的青色药膏,双手奉给萧承砚。
“……王爷,顾工师……主要是寒气侵体,需好生调养驱寒……灼伤……灼伤需每日换药,此药会有些痛,但也在忍受范围之内,药效极好……”
语毕,军医真觉得自己简直太聪明了!
“药膏留下!出去煎药!立刻送来!”萧承砚一把夺过军医手中的药膏盒,声音依旧冰冷。
“是!是!”军医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帐内再次只剩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