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荷的哭声像是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何大清的心上。
他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心底里那点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和虚荣心被彻底激了出来。
可一想到何雨柱那张冷漠的脸,和鸿宾楼里那些虎视眈眈的伙计,他就觉得一阵气短。
去找何雨柱?没结果。
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论厨艺,那小子现在是鸿宾楼的台柱子,自己早就不是对手了;
论力气,上次在院里自己就没讨到半点便宜;
论打嘴仗,那小子三言两语就能把自己噎得半死。
硬的软的,都不行。
何大清坐在那儿,双手插进头里,烦躁地抓着头皮。
怎么办?
煤油灯的火苗“噗”地跳了一下,光影晃动间,一张熟悉的脸庞猛地从他脑海里闪过。
陈金水!
何大清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啊!他怎么把陈金水给忘了!
何雨柱再混蛋,再不认自己这个爹,他总得认陈金水那个师父吧?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让他师父出面,以长辈的身份去压他,劝他,这事不就成了?
想到这里,何大清猛地站起身,脸上的颓败一扫而空。
“你等着!”
他对白秀荷丢下这句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棉袄就往外冲,
“我去找陈金水!我非把通行证给你拿回来不可!”
与此同时,鸿宾楼的后厨里,却是另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一口大锅架在火上,锅里的油烧得滚热。
何雨柱站在灶前,神情专注。他身旁的大案板上,放着两大盆切得薄如蝉翼的土豆片和粗细均匀的土豆条。
“都看好了啊,油温是关键!”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盆土豆片“哗啦”一下倒进油锅里。
“刺啦——”
金黄色的油花瞬间翻滚起来,浓郁的香气像是长了腿,一下子窜满了整个后厨。
孙德胜和几个掌勺的大厨都围在旁边,伸长了脖子看。
只见何雨柱拿着个大漏勺,在油锅里不紧不慢地搅动着,土豆片在滚油中浮沉、舒展,颜色以肉眼可见的度由白转黄,再由黄变得金灿灿。
“好了!”
他低喝一声,手腕一抖,漏勺抄底,将一大勺炸得酥脆金黄的薯片捞了出来,控了控油,往旁边撒了细盐的大笸箩里一倒。
“来,尝尝!”
孙德胜第一个捏起一片,还烫着嘴,他就吹了两下送了进去。
“咔嚓!”
清脆的响声,让所有人都咽了口唾沫。
“香!酥!咸淡也正好!”
孙德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东西下酒,绝了!”
他又看向另一盆刚出锅的薯条,那薯条外皮金黄,内里却依旧能看出土豆的绵软。
“这土豆条……做法也新鲜!”
孙德胜夹起一根,
“叫什么名堂?”
“这个,得配着料吃。”
何雨柱神秘一笑,从旁边拿出一个小碟子,里面是鲜红粘稠的酱料。他拿出番茄酱,表示蘸着最好吃!
“孙掌柜,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