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要就是说,管你给不给,话就撂这儿了。
给就嘻嘻嘻,不给就不嘻嘻。
屠加知道他是为大营的军士着想,并无私心,“可以。拿到了就让他们给您送过来。”
羊医士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块比命还硬的干粮块,他啃着东西对着屠加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肯定。
“咔哒”,一小块干粮被羊医士用牙口掰下。
嘴里囫囵,声线模糊,“你是个好将军,他们跟着你,没那么苦。”
对此屠加不知道该回些什么,长痛和短痛究竟谁不痛,这话压根就不成立。
拍拍医士的臂膀,屠加从自己的怀里掏出娘子给他准备的最后一块白面饼子,“吃这个吧,你那太脆了。”
硬得人慌,“嘎吱嘎吱”,比听军士们嚼骨头还带劲。
“不早说。”立即将手里的塞到怀里,对着屠将军的饼子,羊医士就是一个‘垂泪’感恩。
如果他会比心的话,屠加应该能收到不少令人两眼一黑的羊医士牌手指爱心。
给完东西,屠加就去处理其他的军务了。
望着屠加昂阔步的背影,羊医士揪了一口饼子,而后感慨淡笑。
这改头换面后的大营,就是比以往多些正常人哈。
上面风气一正,下头的小卒日子都好过了起来。
两手背在身后提步回帐,他手里提着饼子,见人就分一点,最后他也就吃了最开始的那一口。
诸日此类的事情在营中紧张的生活里,都翻不出什么水花。
扈既如正如屠加所想,在明白他需要这类药物之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京都的家人。
几日后府中的人收到飞马来信,忙不迭将东西呈至女郎手中。
“女郎,大娘子的信。”
彼时谢依水刚刚练剑完毕,身上都是汗。
她操练得有点猛,那么单薄的衣衫都没让她在这时节觉得冷。
重言双手分开,同时捏住信封的上下两部分,提举请示过目。
信上的扈氏三娘亲启字迹清晰,谢依水擦着脸上以及双鬓间的汗水,“元州的信?”
这笔锋有点扈既如的风格。
平时温婉,急了就是笔触凌厉,有点刹不住情绪。
颔回复,“正是,快马急信。”肯定有要事。
不等收拾,谢依水立即拆信一观,视线从右至左读了三遍,“药啊。”
就这一句,重言立即低头。
女郎自己有所经营,其中成药分账就是女郎每月收入的大头。
这里头的利润究竟有多可观她不清楚,反正女郎就没差过银钱。
宛若印钞的存在,提起来重言都觉得有点骇人。
“我们手里还有不少成药吧?”谢依水记得自己准备了不少在身边,毕竟之前一直往外跑,她自己就是源头,肯定是不缺库存的。
去了那么多地方,那些药物作用最大的地方就是给扈通明和扈玄感用上了。
两个人能用多少,余下数目算是相当可观。
重言回忆了下,点点头,“笼箱里还有不少,但具体份额还得仔细盘一下。”
“那你去看看,给我一个准确的数目。”谢依水让她立即去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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