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脑子,但多是豆腐脑。
不对,豆腐脑还能吃,有的人的……不行。
皇帝派人将自己的儿子摁死在弄权风云里?所以他要让谁上位?
空气吗?
还是自己奋力再练小号?
五十八九,快六十了。老当益壮也不是这么用的。
队伍停滞好一会儿,眼瞅着太阳就要升上来了。谢依水踱步疑问,“还没好?”
张守老实道:“听说人还犯了癔症,嚷着要女人。”
谢依水:“……”真行。
“这骆大人都忍得住?”一侧的护卫觉得这所谓的将军之子甚是好笑,丑态百出,半分教养都无。
张守摇头,他也不知。
谢依水手搭凉棚目视远方,“正午暑气胜,再不走这一天又给耽搁了。”
他们已经将今日的食水分成数小份,不走动还是缓慢进食为宜。赶路时吃饭时间不定,谢依水都觉得自己的胃快要死掉了。
隐蔽处的路人见他们食用干净的干粮与饮水,咽咽自己不存在的口水,眼神迷离。眼睛一瞥,醒目亮眼的刀剑映入眼帘,理智回笼。
谢依水一行人随身都挂着大刀,而她的马匹还有长剑与长弓。
装备精良,人员整肃,一看就不是善茬。
众人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心里暗道惹不起。
谢依水这里虽然有几道视线时隐时现,但总体状况还算好,至少没人现到她眼前。
重言倚着几口箱子抱紧自己,马车停在山阴处,顶上还有车棚,她热倒是不热,毕竟才初阳跃山。
小口小口喝水,啃干粮,她混混沌沌地想,若是能一觉醒来便到京都城外就好了。
美梦谁都有,骆并行也不免俗。
——要是能一觉醒来身至京都就好了,就可以离这些傻子远点了。
“大人,前方三十里冉州于良县,咱们要不先行一会儿,等到了于良再做打算?”好好的上午可不能因为一个病人就耽搁行程。
多的不说,三十里总走得吧!走三十里,然后再看着修整,起码没有耽搁时日。
骆并行恹恹地靠在车厢壁,走了七八日,他老骨头都要散架了才走到冉州。他就说元州一行是个苦差,偏他人在刑部,躲也躲不开。
“那小子死了没?”真死了就走,别耽搁他归家。
下属站在车窗附近,“并未,只是呓语连连,仿佛脑子出了差错。”
骆并行冷哼一声,“这家人脑子没错也不至于遭此大祸。”皇权指向是他们这些武将能想清楚的事吗?
京都那些老狐狸都不敢说自己有百分百把握,他们倒好,直接上手了!
圣意都没琢磨明白就押注,不死你死谁?
“既然人没事就赶紧走。”一路流民渐多,哪怕下一瞬到了朔州他都放不下心。
他们这么多人,赶路需要大量的食水储备。那些人行至此处,可能是知道元州就在不远,马上就有希望,不会节外生枝。
且走到这里也是有点本事的,脑子清醒,不会干一些离谱的事。
怕就怕……
怕什么来什么,还未行进至于良县,他们的队伍便被夹道的流民给围了起来。
这些人气势狠厉,手中武器多为农具。工具尖锐干褐凝固,俨然生过什么。
“前道阻塞,若要通行便放下食水,我等可为尔助一臂之力。”
路就是他们堵的,漂亮话一大堆,总结就是——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