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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哥哥3(第2页)

"Surprise!"一个东西迎面扑向窗边的夏侯索,倒挂在了窗外,像只巨大的蝙蝠。夏侯惹受到了惊吓,但看清来者後缓过了气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看窗外!"菲利十分危险地晃了晃自己的身体,衣服也滑过了肚子,黑发垂着,一脸坏笑地看着夏侯萦。

菲利倒悬在窗前,长发垂落如瀑,在夜风中翻飞,发梢扫过窗棂时带起细碎的月光。那件白衬衫此刻滑落至腰间,露出苍白的腰腹线条——像是被岁月遗忘的大理石雕像,每一道肌理都镌刻着永恒的冷冽。

夏侯萦的瞳孔骤然收缩。方才那一瞬的失落还凝在眼底未散,此刻又被惊喜撞碎成万千星光。他看见菲利的衣摆猎猎翻飞,如同幽灵船的残帆;看见吸血鬼尖尖的犬齿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更看见那双清灰色的眼眸里,正倒映着自己怔忡的面容——如此鲜活,如此真实。

"你。。。。。。"少年的声音哽在喉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窗框。英国进口的胡桃木在他掌心留下细小的木刺,那微弱的刺痛却让他莫名安心。

原来不是幻觉,原来真的有人会为他去而复返。

夏侯萦则伸手,戳了一下那倒挂着的菲利的肚子:"你存心整死我啊?"

"对不起,"他跳了下来,手扶着窗棂,单膝跪在窗台上,脸凑着夏侯索,"我不知道你这麽胆小。明天好好考英语哦!"

"没事别戳人短处。"

"没事也别戳人肚子。"菲利皎黠地一笑,"真的再见啦,小萦。"

菲利忽然松开勾住窗檐的手指,整个人如折翼的白鸟般下坠。夏侯萦的心跳骤然停滞,半个身子探出窗外——

却见吸血鬼轻巧地翻身,足尖点过玫瑰丛的尖刺,如同踏着一首古老的圆舞曲。那些被惊起的蓝黑色花瓣在他周身飞舞,有几片沾在他敞开的衣襟上,像是给苍白的肌肤盖上了带血的邮戳。

"接住。"菲利突然抛来什麽。夏侯萦下意识伸手,掌心落下一枚锈迹斑斑的怀表。表盖弹开的瞬间,他看见里面嵌着的不是指针,而是一朵风干的薰衣草——正是他方才说过最喜欢的花。

当他再擡头时,菲利的身影已融化在月色里。唯有夜风送来最後的低语:"把你精神类的药品都扔掉啦,下次来别让我再看见还有抑郁症的药!"

窗台上,静静躺着一片被碾碎的白色药片。月光穿透它小小的躯体,那是比任何语言都真实的证明。

又只馀下夏侯萦一个人了。

他又望向窗外,也许是怕菲利再恶作剧,也许是为自己有了个神奇的的朋友而高兴吧。可菲利的那句"真的再见啦",怎麽听起来怪怪的,像分手之际的依依惜别,可这又像梦一样,随时会烟消云散。还有菲利笑着叫他"萦",似曾相识。

别想了。夏侯萦用手压着太阳xue,隐隐作痛的感觉。

"萦,魂牵梦萦的萦。"一个声音幽幽而来。

夏侯萦猛地转身,却只看见月光在空荡荡的画室里流淌。那声呼唤仿佛是从记忆深处浮起的泡沫——六岁那年,母亲曾倚在梳妆台前,用涂着指甲油的手指轻抚他的发顶。

"萦,"她当时的声音像浸了苦艾酒,"魂牵梦萦,你是他留给我的魂牵梦萦。"梳妆镜映出她唇边凝固的微笑,那支鎏金口红在台面上滚了半圈,最终停在抑郁症的药瓶旁边。

此刻月光穿透画室的纱帘,在调色盘上投下诡谲的蓝。夏侯萦一直都明白:自己的名字不过是母亲用口红写在支票背面的一个缩写,是那个男人留在出入境登记表上的潦草签名,是瑞士银行保险柜里那份僞造结婚证上未干的墨迹——是夏侯千姬女士永恒的回忆。

少年蹲下身,一片片拾起地上的药丸,规规矩矩地扔到垃圾桶里。

夏侯萦跪在波斯地毯上,指尖轻拈起每一粒散落的药丸。

他取出抽屉里的天鹅绒首饰盒——那是母亲去年随手丢给他的圣诞礼物。盒内本应盛放钻石袖扣,此刻却成了这些抗抑郁药的临时棺椁。少年将药丸一粒粒排进去,它们躺在丝绒衬里上,像极了一串被驯服的月光。

药盒的珐琅碎片则被他硬宾rmès丝巾仔细包裹——因为担心玻璃碎片会扎到保洁的手,或许还有喜欢来富人区翻找垃圾的清洁工,夏侯萦很多次看到衣着朴素的清洁工来社区垃圾通翻找过值钱物件,因此担心药盒的碎片会扎到他们,特意用丝巾包裹起来。

这条本该系在颈间的橙红色方巾,此刻正温柔地吞噬着那些尖锐的回忆。

夏侯萦的动作很轻,轻得像母亲在片场卸下假睫毛时的姿态——那种小心翼翼的优雅,早已通过血脉刻进他的骨髓。

最後一片碎瓷消失在丝巾褶皱里时,远处传来管家的脚步声。夏侯萦迅速将包裹塞进书包的暗袋,那里原本是用来装没及格的试卷的。现在,它成了埋葬药物的最佳墓xue。

月光突然变得很亮。少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扭曲——十二岁的身体,对一切没有欲望的眼神。他下意识摸了摸颈间的银链,此刻正贴着他的心跳,像菲利留下的最後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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