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的动作停滞了一瞬,擡眼望向他,眼中带着惊惶:“真的在家?可,我梦见它……碎了……”
“只是梦而已。”陈默语气平稳,带着安抚的意味“等你输完液,回家就能看到了。”
听到这话,姜宁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重新躺回枕间,低声自语:“没碎就好……原来是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在安慰自己般重复着这句话。
在医院躺了两天後,姜宁再也躺不下去了,她不顾陈默的反对,死活非要出院,陈默拗不过她,只要办理了出院手续,把她接回到家里。
一进门,姜宁的目光就死死盯住了桌子上那几块还沾着干涸血渍的玉佩碎片。
最後那点儿“说不定是做梦”“指不定还能恢复”的侥幸希望,彻底破碎了。
姜宁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放声大哭。
她心里又堵又慌,又恨又怕。没了这块玉佩,在这个干什麽都要票,什麽都匮乏的年代,她该怎麽活下去?
给五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当後妈?光是想想未来可能的日子,她就觉得眼前发黑,浑身发冷。
哪怕这五个孩子以後个个有出息,要麽官运亨通,要麽成了事业有成的大老板。
可他们现在只会张嘴要饭吃丶伸手要穿衣丶天天闹得人头疼。
她就算是穿越来的,有远超这个时代的见识,但现在钱没了,锦鲤玉佩废了,以後的日子可怎麽熬啊?
姜宁越想越觉得憋屈,偏偏这份憋屈她不敢告诉任何人。
面对陈默的关心,她只能用玉佩是已经过世的奶奶留给她的。
她之前跟奶奶保证过,一定会好好保存的,没想到玉佩突然碎了,她一时接受不了,才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
陈默知道姜宁很重视那块玉佩,整日不离身,连他都不许触摸。现在这宝贝突然碎了,也难怪姜宁受不了。
只能干巴巴的安慰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玉佩再好,也只不过是一件死物,碎了就碎了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以後有机会,我给你寻一块更好的来。”
姜宁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句:“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以後的事以後再说吧。”
她的心都在滴血,那还有什麽以後啊,真当锦鲤玉佩那麽好得的?
她是穿书,知道剧情,这才能把姜福宝的金手指锦鲤玉佩给截胡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对,还是有金手指的。
姜宁睡到半夜突然想起来,姜福宝嫁给陈默後,随军来了海岛。
某天她跟着几个嫂子一起去赶海,在海边捡到了一枚造型古朴的黄铜钥匙。
她觉得好看就把钥匙捡了回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那枚黄铜钥匙竟然是一把任意门钥匙,可以到达任何一个地方。
只要你在心里默念目的地,用钥匙开门就能到达那个地方。
姜福宝利用这枚钥匙穿梭到港城,把金条兑换成港币,每次去都会大采购一番,生活越过越滋润。
想到这里,她匆匆起床,抓起手电筒就往海滩跑去。
精神可嘉,但她刚打着手电筒找了没多长时间,就涨潮了……
如果不是陈默被她动作惊醒,追到海边,当机立断把她往岸边拖,姜宁怕是直接就被涨潮的海水给卷走了。
第二天,陈夏吃过早饭,跟往常一样,拿着还没织完的毛衣,去邻居赵大嫂家唠嗑。
赵大嫂家已经有人在了,看到陈夏进来,几个嫂子赶紧冲她招手:“夏夏,快点来,大新闻啊!”
陈夏麻溜跑过去,从兜里掏出个小袋子往中间递了递:“来来来,俺自己炒的南瓜子,咱边吃边聊!”
几个嫂子笑眯眯地一人抓了一小把南瓜子,她们就喜欢跟陈夏一起听赵大嫂讲八卦,有瓜子吃啊。
赵大嫂是团政委赵连平的爱人,姓杜,叫杜小花,但大家都习惯叫她赵大嫂,陈夏来了之後,也跟着大家夥一起叫嫂子。
赵大嫂是
听说了这件事後,立马在心里呼叫小系统。
“统子,你去查查,我总觉得这个姜宁是在找什麽,这个小世界是不是还有什麽金手指是咱们不知道的。”
小系统现在一听到金手指就激动,颠颠地消失了,过了半个小时,有些丧气地跑回来。
“查清楚了,这个小世界是甜宠後妈文衍生出来的不假,但一周目里,这个锦鲤後妈并不是姜宁,而是她的堂姐姜福宝。
姜宁原本也不叫姜宁,她叫姜招娣,是这个穿越女来了之後给自己改名叫姜宁。
她抢在姜福宝之前捡到了这块锦鲤玉佩,利用玉佩吸干了偏心奶奶的气运,导致她捡柴火时踩空从山坡上摔下来,摔死了。
之後又设计抢走了姜福宝的官配陈默,怂恿她不着调的二伯母嫁给瘸腿老鳏夫,整天被家暴。
那块锦鲤玉佩不是碎了嘛,她没有了金手指,突然想起来书里面曾经有过这样一件事。
一周目里,姜福宝嫁给陈默後,带着几个继子来部队随军。有一天赶海的时候,在沙滩上挖到了一枚造型古朴的黄铜钥匙。
姜福宝看钥匙好看,就把它洗干净带回家珍藏了起来。後面发现,这是把任意门钥匙。
用它开门,只要你在心里默想着目的地,打开门就能直接到达那个地方。”
陈夏:“原来她半夜跑到海边是要找那枚任意门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