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又“嗯”了一声。
我自小便对很多情感感触迟缓,就连这样的孤独也是花了许多年才品出来。
他亲吻着我的眉眼,向我认真允诺着:“在过去和未来,师尊觉得孤独之时,我都会陪在师尊身边。”
我知道他这样的许诺难免过于荒谬,他只是我触碰段灼後,在梦中産生的梦影,若是有一日段灼走了,他也会离开。
但似乎除了他,也并无别人会对我说这样好听的话了,就算是哄我的,我也答应下,至少这时听着会开心。
段灼的唇拂过我的发间,又道:“师尊是我的妻。”
这话说完,还不等我去说些什麽拒绝,段灼便吻住了我的唇,指尖拂过我的发间,带着些安抚的味道。
我听到这话以後,心中只有几个大字“他怎麽敢说的”。
他吻着我,丝毫不给我喘息和还嘴的机会。
幽闭中的黑暗快要将我淹没,我的心还在因为他的话而微微震颤。
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麽说,为何敢这麽说,师尊只能是师尊,师尊不能是妻子。
他与我吻得缠绵,紧紧贴身抚着,叫我浑身麻木酸涩,软了下去,他接住我,我蜷缩在他怀中,这个吻後,我红着脸,轻轻喘气。
我在他怀中没了力气,但看着他这张与段灼一模一样的脸,想到他方才大逆不道的话,还是开口道:“我只会是你的师尊。”
我不会是他的妻,时至今日,我也从未想过成为任何人的妻。
段灼那双漆黑的眼眸在黑暗中落在我身上,他重复着:“师尊是我的妻。”
我想起了之前段灼与我说过的话,说让我打重一些。
我扬手,纵然浑身都软了还是用尽力气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寂静的黑夜中,我听见了沉闷的声响,段灼的头歪到了一边,他的唇边落了些血出来。
我道:“我是谁的妻都不会是你的妻。”
我在他怀中,被他吻得脱力,如今就连凶都不成样子了。
他侧着脸,似乎是在反应这一巴掌带来的馀震。
我想起了梦外,段灼吃了我一巴掌後,那双眸立刻就翻涌了些泪来。
面前的段灼却并未哭,我的话音落地了,他才缓缓垂眸看我,竟勾起唇,朝我露出一个笑容。
他的脸颊微微泛着红,就连眼中也带着红,却亲昵般拾起我的指尖,看着我的掌心。
“师尊可觉得痛?”
我尝试着将手收回来,却被他紧紧握住,我只能别过头道:“不痛。”
但其实是有些痛的。
他又说:“我帮师尊看看。”
我将手掌合上,却又被他一个个固执地掰开,他仔细看着我的掌心,埋下头。
我感受到了掌心中的湿润。
他正在一下又一下轻轻舔舐我的掌心。
有些湿润,有些热,但是却让我觉得别扭,看着他一下又一下露出艳泽的舌尖,我的脸要烧起来了。
我想抽回来,他却将我的指尖握得更紧了。
段灼擡眼看着我,他的脸颊逐渐红肿起来,他却像是不知道似的,与我说道:“儿时我受伤,我娘就是这样为我舔舐身上的皮毛。”
他提起“娘亲”二字,我才知我误会他刚刚的行径了,我以为段灼是在对我行一些暧昧之事。
段灼又说:“师尊的掌心是香的,纵然打我,也并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