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灼突然捂住了她的嘴,掌心的伤口擦过唇瓣,带来异样的触感。
看着秋池瞪大的眼睛,看着她奋力挣扎的模样,张灼鬼使神差地吞咽了一下,直接把另一只手也压了上去。
张灼用两只手捂住她的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唔!”秋池又慌又气,几乎拼尽了全力。
但她的腰被坐住了,两条腿也被对方的小腿压制着,下半身算是彻底使不上劲了,她果断松开了怎麽都推不开的张灼,悄悄蓄力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过去,张灼偏开头,急促的呼吸硬生生平缓下来。
下一秒,她感觉身下一空,转头看去时,秋池已经不在床上了。
身後脚步声传来,没等她回头,刚才掉落在地的匕首已然横在了她颈间。
秋池俯身,擡手擦掉唇边的血,贴在她耳後说:“你再动一下试试。”
张灼叹了口气,低下头,翻开鲜血淋漓的手掌,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麽荒唐。
“对不起。”
“对不起?”秋池站直身体,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看她一脸的失魂落魄,秋池嗤笑一声:“张队长,有病就去治病,跟我发什麽疯?”
张灼的头低得更下去了:“对不起。”
秋池的目光顺着她的头顶,落到鲜红的手掌上,忽地擡了擡眉,手指一动,收起匕首,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她缓缓坐在床沿,伸手拿了张灼的手,放到鼻间嗅了嗅。
张灼擡头,四目相对。
秋池直勾勾地看着她,眉眼含笑,舌尖游走在指间,一点点清理上面的新鲜血渍。
刺痛袭来,张灼不自觉皱起了眉头。
随着秋池的仔细描绘,张灼的手指开始发颤,渐渐的,眸中也多了几点水光。
秋池缓缓眨眼,轻声问道:“疼吗?”
张灼只是看着她,没有回答。
秋池笑了,温热气息喷涌在掌心,又是一阵湿滑的触感过去,张灼移开了视线,落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了床单。
良久,柔软触感远去,她听见了秋池带笑的声音:“疼也受着。”
秋池抓起旁边的纸巾盒塞给她,顺势把她按在了床上,随即俯下身去,咬住了香气最浓郁的位置。
“嗯……”张灼闭了闭眼,一瞬睁开,集中精神克制着不再发出声音。
她在克制,秋池却像是掉进米缸的老鼠,吸得不亦乐乎。
张灼抽出几张纸,擦拭手上的血污,血浸湿纸巾,被她随手丢开,没一会儿,地上到处都是沾血的纸团。
她今晚这麽一发疯,反倒让秋池找到了借口,这血吸起来根本是毫无节制。
“喂。”张灼拍拍她侧腰,“你够了没啊?”
秋池没回答,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床上。
张灼只好腾出另一只手,推了她一下:“别给我颈动脉吸破了。”
话音刚落,秋池攥住这只手,也按在了床上。
张灼一怔,听到她飞快说了一句:“是你让我喝个够的。”
说完,又埋头继续造。
“嘶……”张灼咬牙,“上瘾了吧你?”
秋池松口,擡头看她,张着嘴深吸一口气,眼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嗯。”
也是这时,张灼才察觉不对。
秋池刚才明明还很虚弱,脸色惨白得紧,但现在看起来却气血充足,皮肤也红润了不少,就连力气……
张灼发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她的钳制。
“怎麽办?”秋池唇齿都被染红了,笑起来多了几分诡异的明媚,“我好像真的上瘾了。”
张灼再次怔住。
秋池又咬了上去,不管不顾,大口吞咽。
张灼的血和纪木钦的血完全不同,闻起来有甜香,喝起来口感很好,血液下肚,会离开带来奇妙的感觉。
她说不清楚那是一种什麽感觉,总之……很舒服就是了。
张灼开始发虚汗了,一瞬间从闷热到寒冷,身体也跟着软了下来。
视线里忽然多了一些密密麻麻的小黑点,思维也变得迟钝起来,她意识到这麽下去不行,这家夥好像是真的有点失控了。
张灼咬紧牙关,借着腰腹的力量猛地坐起身,秋池失去平衡,往後一仰。
一只手伸出来,及时揽住了她的後腰,随即调转方向,把她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