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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chapter 06 以牙还牙以眼（第1页）

第70章chapter06以牙还牙，以眼……

张灼摸出手机，在疗养院门口拍了几张照片，传给周淼。

她原想搜索一下昨晚那个女人所说的传闻，看看到底是不是同一家疗养院，但这附近的信号实在太差，她根本打不开浏览器，退出界面回到聊天框一看，就连照片也没发出去，索性作罢。

张灼揣起手机，猫着腰来到墙下。

疗养院大门是锁上的，门上有监控，担心打草惊蛇，她没准备硬闯，绕着墙壁往里走，发现墙头又是碎玻璃又是铁丝网，也不好进。

无奈之下，她还是用了那把刀。

那把沾了秋池掌心血的刀。

刀子轻而易举穿过墙面，轻轻一划，便是一个入口。

确定里头没人，张灼飞快钻了进去，一回头，墙面自动合拢，恢复如常。

环顾四周，遍地长满杂草，中间的小路铺着青石板，石板尽头则是一栋老旧的建筑楼，大片墙皮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水泥底。

里头隐约传来人声，由于隔得太远，张灼听不真切，沿着声音来到建筑楼另一边，她看到远处的空地站满了人。

远远地扫了一眼，她发现这些人一灰一白，似乎是分了两个阵营，灰的全都穿着统一款式的工装，每个都戴了帽子丶口罩，看不出是不是村民，白的则穿着类似加厚棉衣的套装，没戴帽子，也没戴口罩。

张灼蹲在墙角，用相机放大画面，悄无声息观察着在场的人。

她很快看出了灰的那些似乎是村民，因为她们的手大多皮肤粗糙，肤色偏黑，而白的那些明显更年轻，只是表情看着木讷，像是好多天没睡过觉了，疲惫都写在脸上。

突然，她的视线顿住，手机屏幕里出现了一张女生的年轻面孔。

是她。

那个被母亲说成凭空消失的女儿，郑婉清。

许是张灼偷窥得太过直白，远处，郑婉清仿佛感觉到了这道视线，转头看来。

“郑婉清。”一道沙哑的女人嗓音在身後响起。

郑婉清回头，轻轻应了声：“哎。”

“你在看什麽？”身穿灰衣的女人问道。

郑婉清摇头，收回视线，没说刚才感觉墙那边有人在看，只说：“没什麽，随便看看。”

女人指指前面的路：“休息时间马上结束了，该上课了，我们回去吧。”

郑婉清点头：“好。”

满场零零散散的灰白色，不约而同排成一队，整齐地走进了建筑楼里。

张灼看到这，觉得怪怪的。

不是排队配合怪，而是这些身穿白衣的人，着实都和“疗养”二字沾不上边。

她去过疗养院，也见过住在那里的患者都是什麽人，年轻人倒是有，但没有一个是未成年。

她看过郑婉清的资料，这女孩才十六岁，其馀四个也都没成年，村民把她们抓到山区里来，怎麽可能只是散散步，排排队？

这疗养院有问题，有大问题，关这麽多人，一定别有目的。

她用手机录了一段，这次没有直接发送，而是用刀在空中划了个小口子，把手机放了进去。

同一时间，百里之外的高速路服务区的角落，多了个手机。

成功传完照片和视频後，张灼拿回手机，追着最後队尾的人，悄摸跟了过去。

另一边，收到线索的周淼迅速展开调查，很快发现四名失踪者就在那些人里头。

她反复看了好几遍，愣是没发现第五个失踪者的身影，她没多想，觉得可能是情况紧急，张灼那边没拍全。

那段视频拍到的内容有限，除了把脸对上号了，再多的线索就看不出来了。

她给张灼打了个电话，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她，但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

来到楼上，张灼侧身贴近墙壁，看着白花花一片分散成好几个队伍，去到不同的房间。

张灼打开一个小洞，隔空偷窥郑婉清所在的那间，看了半晌才终于确定，里头的人确实是在上课。

只是课程内容跟学校的不太一样。

哦不，应该说是完全不同。

“章朗，你上来。”

站在最前面说话的女人，就是上午和司机对话的中年女人，此时她已经完全褪去了恐惧，表情镇定地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课程开始之前，底下的人站起来鞠了一躬，对女人说：“院长好。”

院长？

张灼没想到她会是疗养院的院长。

院长冲台下招招手。

坐在座位上的人齐刷刷转头看去，只见最後一排站起来一个眼珠滴溜乱转的男生，他似乎有些不情愿，刻意走得很慢，几秒的路程被他走了好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