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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意丧失得越快，战争结束得越快，伤亡也会尽可能少。

与原世界线不同，magi作为选王之人站在白龙边上，本就带有一种天然立场，即使相信着练红炎，不少人心里应该也有所动摇才对。

再加上这次的洗脑只是放出了白龙的记忆片段，没有纂改事实，他只是合理地夺回本属于自己的皇位，更是占了大义。

红帝的债由他的子女偿还，在煌帝国的观点中，合情合理。

“……切。”

听到我那麽回答，裘达尔反而不爽起来，发出了一声切就往外走，对于不久後的大战似在意似不在意。

简单的战略会议结束，之後便是和担任较高职位的将军副将们开个大会。

不过今天还不急，想来他们那边也没摸清我们的动向，被毁坏後再派出去的人偶也没传回什麽不利的消息，在此期间再多招兵买马吧。

那我也去好好休息……伤还没全好就跑东跑西，最近也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玄姐。”

正当我准备踏出宫殿的时候，年轻的王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去，金碧辉煌的王座上，人影只占了近一半的位置，更显得他纤细……甚至有些瘦弱。

天色渐暗，殿内点起蜡烛，但明灭之间，只觉得面前的少年独自一人沉在黑暗之中。

王者总是孤独的。

不知为何，我脑中冒出这句话。

无论有多少拥簇，到了最後一刻，永远只有他自己。

我会离开，而裘达尔……我并不确定他会不会看在白龙的份上待在煌帝国做神官——多半是做不到的。

我蓦地把那个少年身影幻视成了过去小小的，连脚都够不着地的皇子。

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穿着属于皇亲国戚的华服，沉默无言。

明明周边有许多侍卫侍女，白瑛殿下也经常去看他，但总觉得只有他一人独立于世界之外。

“玄姐，在战争结束之後，你想要做什麽？”

“我麽？”

听到来自白龙的发问，我猛地回神：“当然是拳打练红炎脚踢练红明，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然後辅佐你啊。”

他追问：“在那之後呢？”

“之後？哪有什麽之後啊，”我笑道，“都被封做异姓王了，那不得兢兢业业打工。……不过，如果你做得不好，我可是会狠狠踢你屁股的！”

“就算是王，你也还是练白龙。”

和阿里巴巴一起冒险，和裘达尔一起策划战斗，和我一起攻打国家……和姐姐白瑛一起堆雪人的练白龙。

“……嗯，我知道了。”

我开玩笑似的语气似乎感染了有些忧郁的王：“玄姐……我觉得可以到此为止了。”

诶？

我有些惊讶。

他低头抚着着刻有繁复花纹的龙椅：“等攻下练红炎，我会成为一个让姐姐丶让玄姐骄傲，也让臣下和民衆信任的王。”

“在杀死那个女人之後，我也思考了很多，”他缓缓道来，“在她的血飞溅到我脸上之时，我心中并不全然是畅快，还有空虚和……无措。奋斗多年的目标达成，本应高兴才对，但我却想着……下一个目标是谁。”

“我心中的怒火仍未燃尽，下一个丶下一个该是谁了！？是放纵练玉艳的练红炎，是轻飘飘让我放下仇恨的阿里巴巴，还是……说着要陪我一起却打算暗自离开的……”

练白龙望了过来，目中幽深甚至让我有些畏惧：“玄姐你呢？”

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转而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