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的衣襟上。
闻到熟悉的草木清香,渐渐安静下来,眼皮越来越沉,没多久就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送她回去。”方源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灵溪看着他抱着镜流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酒没白喝。”
白珩凑过来小声道:“灵溪姐姐,镜流说的是真的吧?她真喜欢方司鼎啊?”
灵溪挑眉:“小孩子别多问,喝酒。”
说着给她满上酒杯,目光却望向窗外方源离去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方源抱着镜流走在寂静的回廊上,少女的呼吸轻浅地落在他颈间,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脸,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
月光透过回廊的窗棂落在他脸上,将他清俊的眉眼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抱着镜流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丹鼎司熟悉的药香。
方源知道,今晚这场酒后,有些东西,大概是再也回不去了。
月光洒在丹鼎司的回廊上,将方源抱着镜流的影子拉得很长。
怀里的少女睡得很沉,眉头却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嘴里还含糊地嘟囔着“师父”。
方源低头看了她一眼,脚步放得更轻了。
将镜流轻轻放在她的床榻上时,她却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睛依旧闭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师父别走……”
方源顿了顿,没有抽回衣袖,只是坐在床边的凳上,看着她泛红的脸颊。
月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他想起刚才在酒肆里,她哭着说“我喜欢师父”时认真的模样,指尖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轻轻掰开她的手指,将衣袖抽了出来。
刚站起身,就见灵溪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把玩着一串玉髓糖,笑得促狭:
“啧啧,‘玉面司鼎’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方源转身走出房间,压低声音道:“她醉了。”
“醉了才说真话。”灵溪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说。
“小徒弟这心思藏了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你是块捂不热的冰,她不敢说,现在你这冰块融了点,她胆子就大了。”
方源没接话,走到回廊尽头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月亮。
月光落在他清俊的侧脸,眉眼间的冷硬似乎又回来了些,却掩不住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波动。
灵溪走到他身边,将玉髓糖递给他:“吃颗甜的,压压惊。说真的,你对这小徒弟,就没半点心思?”
方源瞥了她一眼,语气微冷:“她是我徒弟。”
“徒弟怎么了?”灵溪挑眉,“再说了,你用了至尊仙胎后,容貌气度都变了,小徒弟动心也正常。”
方源沉默片刻,淡淡道:“她还小。”
“她都oo岁了。”灵溪耸耸肩,“你自己慢慢想吧,别等小徒弟被别人追走了,再后悔。”
说罢便转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留下方源一个人站在月光下。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草木的清香。方源想起镜流从年少时就跟在自己身边,扎着小小的髻,拿着比自己还高的木剑,跌跌撞撞地练剑。
想起她第一次成功使出“霜华剑影”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想起她刚才在酒肆里,哭着说喜欢自己时委屈又认真的模样……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泛起一丝陌生的暖意。
第二天清晨,镜流是在一阵头痛中醒来的。
她揉着胀的太阳穴坐起身,脑海里断断续续闪过昨晚的片段——灵溪的调侃,自己喝得晕乎乎的样子。
还有……她好像对着师父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糟了!”镜流猛地清醒过来,脸颊瞬间红得像火烧。
她记得自己清清楚楚地说“我喜欢师父”,还掉了眼泪,现在想想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磨磨蹭蹭地起床,刚打开房门就撞见来送药的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