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手里拿着一个药碗,看到她时眼睛一亮:“师父,你醒啦!方前辈让我给你送醒酒汤,说你昨晚喝多了。”
镜流接过药碗,指尖都在颤:“师父……他没说什么吗?”
景元挠着头,傻乎乎地说:
“方大人就说让你喝完汤去演武场,他教我们新剑招。对了师父,你昨晚说喜欢方大人,是真的吗?”
镜流的脸“唰”地红透了,连忙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
景元含糊不清地说:“可是你自己说的呀……”
镜流又羞又急,端着药碗转身就往演武场跑。
心里七上八下的——师父会不会觉得她不知廉耻?会不会以后都不教她练剑了?
演武场上,方源正在指点应星调整剑器的重量,看到镜流跑来,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语气如常:“醒了?过来练剑。”
镜流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平静,心里更慌了,磨磨蹭蹭地走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他:“是,师父。”
方源拿起木剑,示范起新的剑招:“今日练‘逐月式’,重点在步法的轻盈,你仔细看。”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晨光在他周身流转,眉眼清俊,侧脸柔和,看得镜流又有些出神。
“看清楚了?”方源收势,将木剑递给她。
镜流接过剑,脸颊微红:“看、看清楚了。”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开始练习“逐月式”。
可不知怎的,脑海里总是闪过昨晚自己说的话,步法乱了好几次,差点绊倒自己。
方源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却没说什么,只是在她出错时轻声指点:“步法再轻些,气息稳住。”
灵溪不知何时出现在演武场边,抱着胳膊看得偷笑,见镜流又一次出错,故意扬声喊道:
“小镜流,心思别跑太远,你师父的剑招可不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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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流的脸更红了,练剑的动作都僵硬了。
方源瞥了灵溪一眼,语气微冷:“再闹就回建木林。”灵溪耸耸肩,做了个鬼脸,没再说话。
练完剑时已近午时,镜流低着头跟在方源身后往丹房走,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快到丹房门口时,方源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镜流吓了一跳,慌忙低下头:“师父,怎么了?”
方源看着她泛红的耳尖,沉默片刻,淡淡道:“昨晚的话,我没放在心上。你还小,心思该放在练剑和修心上。”
镜流愣了愣,心里瞬间涌上一股失落,却又松了口气,连忙点头:“是,弟子知道了。”
方源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顿了顿才继续:“但练剑要专心,再走神,就罚你扎马步两个时辰。”
“是!弟子不敢了!”镜流连忙保证,心里却乱糟糟的——师父说没放在心上,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在安慰她?
方源没再多说,转身走进了丹房。镜流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嘴唇,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师父怎么想,她都会好好练剑,总有一天,要变得足够优秀,能配得上师父。
丹房里,灵溪凑到方源身边,笑着道:“怎么样?把小镜流的心思压下去了?”
方源正在整理丹方,头也不抬:“她是我徒弟,该以修行为重。”
灵溪挑眉:“真这么想?我看你刚才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没放在心上’。”
方源的动作顿了顿,没再说话,只是指尖的力度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晨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脸上,映出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复杂情绪。
演武场上,镜流重新拿起木剑,认真地练习起来。
剑光在阳光下飞舞,带着少年人不服输的执拗
她知道,这条路或许会很漫长,但只要能一直陪在师父身边,就足够了。
而丹房里的方源,看着窗外那道认真练剑的身影,嘴角也悄然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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