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晚风格外温和,吹在人身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燥热。
四合院里,不知从何时起,多出了几道别样的风景。
阎解成、阎解放、刘光天、刘光福,还有棒梗,五个人竟凑钱买回来了三辆驴车。
那驴子脖子上挂着的铜铃,每天清晨“叮铃当啷”地响着,载着几个年轻人风风火火地冲出院子,奔赴京郊的各个村落。
起初,院里的人还只是看个热闹。可不过三个月,情况就变了。
阎家的饭桌上,三天两头就能见到油花。
刘海中走路的姿势,都比以前挺拔了几分,手里甚至盘上了一对油光锃亮的核桃。
而秦淮茹,也给棒梗和自己都添置了新衣裳,脸上久违地有了几分红润的光彩。
这天傍晚,五个人赶着驴车回来,车上盖着厚厚的油布,但从鼓囊囊的形状看,就知道又是满载而归。
他们把驴车拴在院里,一边卸货一边高声说笑,眉宇间满是压不住的得意。
“解成哥,你收的那对鼻烟壶可真地道,我瞅着至少能翻五倍!”刘光福满脸羡慕。
阎解成得意地一甩头:
“那算什么?棒梗收的那个破木头盒子,我听人说叫什么……黄花梨!那才值钱呢!”
棒梗咧着嘴,享受着众人的吹捧,眼神在院里扫了一圈,正巧看见许大茂端着碗从屋里出来。
他故意拔高了声音:
“哎,咱们这几个月的收成,加起来可比给某些人当牛做马一年挣得都多!真是想不通,当初怎么就那么傻,白白给他打了那么久的工!”
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扎在了许大茂的耳朵里。
许大茂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几步走过来,看着那几张意气风的年轻面孔,冷哼一声:
“别高兴得太早!你们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凭着运气赚了几个子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几分过来人的警告:
“我告诉你们,这行水深着呢!快钱来得快,去得也快!都给我低调点,不然有你们哭的时候!”
“哟,这不是许放映员吗?”
阎解成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怎么着?看我们兄弟几个赚钱,您眼红了?还是说,您是怕我们抢了您的路子,故意吓唬我们呢?”
“就是!当初把我们当枪使,现在看我们自己干起来了,心里不舒坦了吧?”
刘光天也跟着帮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许大茂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不可理喻!”
许大茂气得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早晚有你们血本无归的那天!”
看着许大茂气急败坏的背影,几个人哄堂大笑,仿佛打了一场大胜仗。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院子中央,那个正悠闲地坐在藤椅上喝茶的男人——何雨柱。
棒梗的眼神闪了闪,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怨气和不甘,借着这股财的东风,又熊熊燃烧起来。他端着一个刚收来的瓷碗,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傻柱,”
他把碗往何雨柱面前的石桌上一放,下巴抬得老高,
“看见没?这叫官窑!我们现在也是玩这个的,当老板的人了!再也不用看你的脸色吃饭了!”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里。
何雨柱呷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抬眼看了看棒梗,又扫了一眼那几个一脸挑衅的年轻人,嘴角微微上扬,却没什么笑意。
“哦?财了?”
他淡淡地问,“不错啊,挺有出息。这三个月,赚了多少啊?”
“不多,”
阎解成抢着说,语气里满是炫耀,
“也就把本钱翻了三倍!”
“三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