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你和死者是什麽关系?”
“我是他的经理人,代理他的画作。”
“你们约好今天见面吗?”
“没有,四天前我们联系过,他给我发了消息,我不确定那时候他是什麽状态。。。”赵欲把手机递给警察,“我再给他发消息没回,打电话也一直没接,所以我想来看看。”
“跟我们去趟警局吧。”
赵欲点头答应,随警察一起离开,没有自己开车。到警局录口供做登记,怕赵欲太害怕,给倒了杯温水让喝点水缓缓,案情并不复杂,所以说完情况就可以走了,但是赵欲在警局外站了一会,想等崔明的家人来,等到之後远远的看着。
新承赶来警局接赵欲,连忙下车迎过去问,“你没事吧?”
“没事。”赵欲摇摇头,有些失魂落魄,但看起来没有大碍。
“可以走了吗?”
“嗯。”
“我送你回家。”新承立刻说,把赵欲送回家後,赵欲就在沙发上坐着,新承试探的问,“他之前跟你说什麽了吗?”赵欲摇摇头,新承只好轻声安抚,“你别想太多。”
“我没事,你回去上班吧。”
“我陪你待会。”
赵欲坐了一会起身说,“我去洗个澡。”
“嗯。”
下班回家,沐谦看见新承在,有点意外的笑了打招呼,“在呢。”
新承给沐谦眼色,自己往门口走,沐谦放下包跟着过去,两人在门外说了今天发生的事。之後沐谦自己进门,赵欲刚好洗完澡出来,沐谦牵着赵欲的手过去沙发上坐下,轻轻搂着赵欲肩膀安抚,“新承跟我说了,谁都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你们结下的情谊可以好好珍藏在心里,但不要强加因果。”
“看到消息,我该过去找他,事情或许不会到这个地步。”
“这些不是你的责任。”沐谦看着赵欲劝慰,赵欲低头沉默,沐谦转移话题的问,“见过他家人了吗?”
“在警局门口远远的看了一眼,我没有勇气过去面对他们,不知道该说什麽。”
“没见到也好,他们现在的情绪可能不稳定,不适合交流太多。”
“不该如此。”
沐谦接过赵欲手里的毛巾帮忙披在肩头,温和的询问,“要喝点东西吗?”
“嗯。”赵欲低声答应,沐谦拿了维生素泡腾片和杯子,泡好後过去递给赵欲,赵欲看着杯子里的水发呆,沐谦轻拍了一下赵欲,她才回过神轻声说,“对某些事物的执意追求,到底困住了多少人?”
“想要又得不到是人生常态,所以我们要学会平衡内心的满足与失落,接受不是所有理想都能通过努力和信念实现,人,不该在心中造神。”赵欲听着这番话,看向沐谦,喝了一口水,略带无奈的苦笑,沐谦看着赵欲认真的说,“不要被过度影响。”
如此害怕赵欲往自己身上联想,安慰她不要强加因果丶不要被过度影响,是因为刚刚新承在门外不单说了崔明的事,还说了赵欲以前类似的经历,差点溺死在家里的泳池。少年时赵欲一直笼罩在家世光芒下,无力超越也倍受非议,曾有过轻生的想法。待到到後半夜,赵欲喝了点酒才睡下,沐谦担心赵欲也难以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