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嘀嘀咕咕着刚好站在了下一间房门口,正要凑过去听听,房间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兜住他的後颈把他往里一压。
周一踉跄着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他揉着鼻子仰起头,果然对上了司凌自上而下看过来的幽蓝眼眸。
“呃……嗨~好巧啊~”
司凌没有抱他,但是压在他後颈上的手掌也没松开,一下比一下重的捏着他,那漆黑的面罩在阳光的折射下仿佛散发出森然的寒光,他听到司凌低沉的,没有情绪但让人不寒而栗的语调。
“不巧,我特意在这里等着你过来。”
周一脸上的干笑僵住,头毛耷拉着,像是一只心虚又可怜的小动物,乖乖巧巧先认错,“对不起,哥哥,我知道错了。”
被捏得疼了也不敢躲闪,只敢很小幅度的缩脖子。
司凌的手冰死了QAQ
就像他那颗冷冰冰的心。
可能自己在大润发杀十年鱼都没他那麽冷。
他当然知道司凌有多生气。
“真的不能怪我,我没想跑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他擡手,很是讨好且小心翼翼的模样揪住司凌袖子,眨巴着眼睛,“哥哥,我来这里以後天天被可恶的太监欺负,他们还让我大冬天去洗衣裳,我十根手指头都冻成胡萝卜了,都裂开了!”
司凌的目光总算移动了一下,一眼就瞥间了揪着自己衣袖的白生生,细嫩嫩,水葱似的几根手指。
周一:……
可恶,都怪祁宣抹药抹得太勤快,给的药也太高级,居然完全把他养好了!
周一挤了挤眼泪,“真的,而且还每天吃不饱饭,洗不了澡,还跟人打架被骂……”
他就差掰着手指头一件一件细数自己的委屈,好引发某人的恻隐之心。
潜台词全是:你看我都这麽可怜了,哥哥你就不要骂我了呜呜。
结果他没看到司凌眼神有分毫软化,倒是终于听到他回应了一句,“赢了吗?”
“啊?
“和人打架。”
“哦哦!那肯定……反正不是我自己一个人吃亏。”
“哥哥,你原谅我了?”
那小模样,就差摇尾巴了。
他听到司凌笑了一声。
心中忽然警铃大作,然而来不及跑,或者说根本跑不掉,什麽东西嗖嗖嗖地飞过来,轻而易举就给周一来了个五花大绑。
周一欲哭无泪的垂眼一看:触手你好!触手再见!
他没有忘记在玩家中心的时候那要命的体验,现在别说看见触手,他那之後看见麻绳都有点生理性发怵。
“呜……哥哥……”
他被绑得很不正经,脚尖要落不落的踩不到地,这还没开始就已经觉得难受了。
然而最可怕的是他看到司凌开始解面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