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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晅麟王一(第1页)

永晅麟王(一)

每个人的心底大概都有一个不方便说出去的秘密,为守护秘密,戴上面具,于是活成他人眼中的喜怒哀乐。

(一)梦魇

长剑在手中颤动,似乎感应到了令它不安的力量,她擡起头来,天空是灰暗的,不知从何处涌来了风,吹的沙尘乱舞,紫袍烈烈,终汇聚成四面八方的呼啸,一阵一阵在她心中激荡起不详的预感,枯叶在树下躁动,有的贴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道渗血的伤痕,发冠已乱,她顾不得整理,只是握紧了长剑,握的手骨生疼,却不敢放松一分一毫。

“你口口声声说为国为民,自诩忠义无双,可是你又做了什麽?掌中握的是毫不留情的利剑,脚下踩的是累累白骨,血海筑成仁义,无情成就高格,世人看不到,难道你自己不清楚?你和那些刽子手没有什麽区别,你和你所憎恶的斩英杀手也没有什麽不同……”

“你又凭什麽可以判定我们的生死荣辱?只因为你出身高贵,有人宠爱,就可以肆意妄为?就可以无视别人的悲伤,而只顾自己的心安吗?”

“江湖风云榜上群英争辉,可你的名字,却不配列于其上……”

……

“咳咳咳!咳咳!”

不过寅时,御清晏已从梦中惊醒,胸腔里像是灌入了尘土一般,憋闷沉重,窒息感一阵一阵的袭来,她以手捂口咳嗽了一阵,手心摊开,视野昏暗,上面是一片沉色的粘腻,泛着腥味。

她就这样盯着掌心出神了一会儿,终是没有了睡意,翻身坐起,摸索放在贴身衣物里的药,结果药瓶是找到了,里面却空空如也,只好唤守夜的亲随进来:“按神医给的方子帮我煎药。”

亲随不由担心:“主上伤情反复,不如先回帝都……”

“都是些陈年旧伤,不算什麽大问题,”御清晏打断了他的话,态度坚决,“下次遇到神医再仔细诊断就是了,你且先去煎药。”

亲随只好答:“是。”

御清晏却又吩咐:“只需悄悄送来,不必惊动别人。”

如今虽已不在青州月照湖,离歌夫妇和江淮他们为尽江湖道义,仍是同她一起转移到了此处。

按照医圣後人的方子吃过药,御清晏自觉渐渐恢复,已不像夜间那般难受,只是脸色依然难看,她怕离歌他们看出端倪,便托辞要和派出去的探子联系,一早便出了门。

他们这次落脚的据点是一处农舍,位于村落之中,比起月照湖边的客栈,更加隐秘和安全。

御清晏回来的时候,仆妇已经在烧饭,炊烟徐徐升上黄昏的天空,她盯着看了一会儿,转脚跑到厨房,问切菜的妇人道:“大姐,今日买酒了吗?”

妇人转首见是她,先规矩的行了个礼,然後笑道:“主子放心,买的都是镇上的好酒。”

御清晏也咧嘴一笑:“多谢您了。”

难得有这片刻轻松的心情,她有意和妇人聊一聊附近的见闻,却突然察觉到了什麽,猛然转身,发现离歌就站在身後不远处。

“离歌,你……”

“暖暖对药材十分敏感,早上谁吃了药?”离歌问她。

“药?”她装傻道。

离歌:“你脸色不对。”

不知为何,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这伤病源于少年时期的不懂自怜,伤痕积攒了一身,渐渐变成沉疴,倒也不是很严重,平日里看不出什麽,只是发作的时候较为难熬……她瞒着许多亲近的人,就连帝都的皇帝和太後也都不知道。

又有什麽好说的?

……

花暖给她把了脉,又看了神医开出的药方,全程神色就没有放松过,离歌在一旁看着,也蹙起了眉。

“你这脉象?”花暖露出疑惑的神色。

御清晏倒不在意她是否看出自己是男是女,问道:“大嫂,如何?”

“我虽对药石毒物感兴趣,医术方面却也只是粗懂,依我拙见,这药方倒也对症,只是……”

离歌问:“只是什麽?”

花暖仰首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御清晏,道:“只是不能治本,灵空的伤病每隔一段时日便会发作。”

御清晏点了点头,安抚的笑道:“大嫂看的真切,但都不是大问题,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花暖:“可是按理说医圣後人开的方子不应该如此浅尝辄止,他给你诊脉时,没有提过别的方法吗?”

药石辅助,静养为主,不宜动武……想起医嘱,御清晏有些心虚,但是神色保持着十分的自然:“没有,神医只说让我按时吃药,多加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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