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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河清海晏造句 > 永晅麟王一(第2页)

永晅麟王一(第2页)

继而不等离歌和花暖再说什麽,她就爽朗笑道:“这点病实在没什麽,你们看我整日里上窜下跳,有出过什麽乱子吗?”

几人议事的时候,花暖是不参与的。

“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晏公子只是凭一腔血勇之气,不忿于斩英残害武林同道的种种作为,所以才联合各路英豪实施针对斩英的歼灭计划。”江淮感慨道。

御清晏道:“江兄绝顶聪明,在卫城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做事从来不会因为一时冲动。”

江淮:“确然如此,晏公子运筹帷幄之中,确有在下看不透的地方。”

听着他们一个吹捧一个坦然接受,坐在一旁的离歌默默想起某人一言不合拔剑起的年少冲动时期。

御清晏:“你我朋友相称,江兄有什麽疑惑可以直接问我。”

素来逢人就有三分笑脸的江淮这时绷紧了神色,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道:“晏公子究竟是什麽人?”

“江兄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到了这一步,御清晏已经没有要掩藏的意思了。

她坦然道:“我为陛下所谋,只求江湖一个安稳。”

离歌神色未变。

江淮:“晏公子所求的安稳,恐怕于衆多江湖客来说,并不见得是什麽好事。”

所谓安稳,不过是皇家眼中的盛世太平,要求世人皆崇尚君臣礼义丶臣服于皇权之下……可是江湖若没有风雨刀剑相倾,又哪里会有什麽武林繁盛,许多刀尖上行走的人,不似斩英之人那般穷凶极恶,可也不会把道德仁义捆绑于心胸,一切都只是为了生存。

御清晏回答他:“在我看来,这世间有许多规则,而没有绝对的黑白,江湖如此,朝堂如此,每一种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方式,只要不违天地道义,便都是合理的,我自然无意破坏,水至清则无鱼,上位者们自然也明白,况且我成长于江湖,江兄所担心的问题我又何尝不会担心?”

江淮稍稍释然:“晏公子此言,方可令人安心。”

御清晏轻轻一笑,笑意未达眼底,便可知这只是一个客套的笑,她说:“可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

江淮略一思索,便明白她说的是什麽……斩英三杀联手刺晏,如若成功,则晏国必危机四伏,这在晏国人心底,确实不是可以轻易过去的。

当时消息灵通的江淮初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是为痴恋于绝情的宫晨担心了一把,但好在很快便又传出了绝情的死讯,宫晨不必为此纠结,江淮把一些事情告诉宫晨,希望他能够放下绝情,好好做他的世家公子。

他并没有想到,原来骆氏千金竟然就是绝情。

(二)乱局

他们在逃亡中旁观了一番晏地的年味,其实在嫁入宫府之前,骆诀和钟离司一样,对于常人所重视的节日都没有什麽感触,如今也仅能旁观而已。

骆诀近来常常犯困,她撑着身体的不适,给钟离司包扎伤口,情形一如很多年前在淬血营的时候。

钟离司一脸阴霾,恨不能把伤了他的那些人粉身碎骨。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自己把怨愤消化完了,露出一个有点傻的笑,道:“姐姐,你的手越来越笨了,包的好丑。”

骆诀没有理他,系好一个结,起身坐在一旁。

钟离司拉了拉她的衣袖:“姐姐?”

骆诀便偏过头来看向她。

“姐姐你又发呆了。”钟离司抱怨道。

骆诀看了他一会儿,忽道:“小司,你知道我们为什麽会被那麽多人追杀吗?”

曾为斩英之人,手上时时都有杀孽,仇家和追捕从来都不会少,以前他们可以常常脱身,一半源于自身的实力,一半是斩英组织所做出的接应,而现在屡屡处于窘境,除了晏国境内对他们的种种针对,更在于斩英态度的转变。

钟离司当然不会想到什麽“善恶终有报”上头去,他眼中闪过戾色,道:“没有杀了我算什麽追杀!我早晚有一天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骆诀习惯了他这听似凶狠实则孩子气的话,没有接茬,而是道:“因为从始至终,我们都只是棋子罢了。”

放在以往,钟离司肯定要辩驳这句话,但今天不知怎麽了,他竟沉默了下来。

“权力,欲/望,封氏父子喜欢玩那些操纵人心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游戏,他们不在乎什麽背叛不背叛,而是看好玩不好玩,‘不死不休’的重点从来都不是‘死’,而是施以他人恐惧的过程,就像封长悬当年留着我的命,绝不是出于怜悯,而是想要体验一把日後由我亲手屠杀骆氏满门的乐趣,他也不在乎血衣所掌控的所谓的他的弱点,而是从一开始就给她筑就了梦魇,让她一生都不能心安……之所以如此,”骆诀道,“是因为他们本身也都只是棋子。”

钟离司没有插话,难得安静的听她缓缓述来。

“当年我意识到这一点,又急于摆脱封氏父子的掌控,所以冒险去试探了身份比较特殊的恨天,我和恨天做了一个交易,本以为永远也不会再和斩英有什麽交际,”她苦笑了一声,道,“却没有发现,所谓摆脱过去是不存在的事,聊涯轻而易举就发现了我。”

她看向自己的掌心:“按照世俗的说法,这双手上血债累累,那些死者的亲属想来报仇,乃人之常情,但这些都构不成最大的威胁,哪怕是宫家和骆家,他们都是晏国权贵,虽然不幸和我扯上了关系,但到底底蕴深厚,我离开之後很难有人能针对他们做什麽。”

钟离司听出弦外之意:“姐姐在担心谁?”

“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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