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阮禾埋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被浓郁的属于梁轶之的气息包围着,轻声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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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轶之按停闹钟,打了个哈欠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进了隔壁卧室。
啧,两小时前还答应阮禾进来敲门,两小时後就食言了。
他摸黑进去,借着浅淡的月光看到阮禾睡的正香,脸上都浮出可爱的粉色。
梁轶之没忍住多看了一会,额温枪试了试温度,还是有些低烧。
吃过饭吃了药,现在药效应该起作用了。
但愿夜里别反复烧起来。
梁轶之跪在床边,把阮禾伸出来的手塞回被子里,软玉温香在手,梁轶之立马迈不出脚了。
室内恒温,温度不高不低,加湿器的工作声音如同白噪音般缓缓运转,助眠效果一流。
给阮禾掖好被角,梁轶之舍不得走了,从客卧抱出被子枕头,在床边打了个简易地铺。
方便他随时查看阮禾的体温。梁轶之冠冕堂皇地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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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多,阮禾被一阵噪音吵醒。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室内,一片金灿灿的光辉,看起来窗明几净,让人醒来心情都变的明媚。
他躺在床上,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好一会才意识回笼,想起自己在哪。
卧室外叮叮当当地响,阮禾第一反应是梁轶之,但他馀光瞥到什麽,僵硬地一转身,惊悚地发现梁轶之在地铺上睡的好好的。
跟猪一样,这都不醒!
声音这麽大都吵不醒,昨晚就做贼了啊。阮禾忿忿。
等等,既然不是梁轶之,那卧室外的是谁?!!
不会是梁轶之的爸妈吧……?
除了他家人,还有谁会过来。家里人早上来送些东西,也是很合理的。
梁轶之你不是说你自己住吗!!
阮禾惊恐掀开被子看了眼自己空无一物的下。身,不甚雅观,还有睡的皱巴巴的睡衣,以及一定是乱糟糟的头发。
一看就是经历过一个非常舒服且激烈的夜晚。
睡的很舒服,睡的很激烈。
可谓十分之不体面。
而且万一开门,看到他和梁轶之睡在一个屋,他霸占了主人的床,主人却睡着地铺。
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阮禾暗暗祈祷别进来别进来别开门别开门,下床穿上裤子试图摇醒梁轶之,“快醒醒!我们要被捉。奸在床了!”
梁轶之的反应是把阮禾按自己怀里了。
一起睡。
阮禾懵逼擡头:“?”
此时,卧室门把手传来细微动静,像是有人拿着钥匙在开锁。
这可真是怕什麽来什麽。
!!!不————
完蛋了,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