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望地回忆起刚才在人家男朋友面前大放厥词的场面。
他有病吧。
还真抢他老婆了。
操。
忘记要联系方式了!
*
“喂,有屁快放,无事退朝。”
“梁轶之!”
那边爆出一声怒喝。
夹杂着小声的劝:“爸爸,哥他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别生气,身体重要哦。”
不劝还好,一劝梁父气的更厉害了:凭什麽同样都是儿子,大儿子就不能像小儿子那样乖巧懂事,见天横眉冷对,跟他老子欠他八百万一样!
梁轶之的声音依旧懒洋洋:“啧,我耳朵没聋。有事儿吗?我正忙着呢。”
梁父竭力压制被挑起来的火气:“放了假就快点回家,别整天不务正业在外面晃荡,也别招惹乱七八糟的人!”
又是不务正业,又是乱七八糟。
梁迩的声音再度响起:“哎呀爸爸,哥很喜欢那个男生呢,说不定没多久就领回家看您了。”
梁父冷笑:“我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跟个没成年的小孩一样谈个恋爱以为结婚?连家也不回,老子也不认了。”
梁轶之掏了掏耳朵,左耳进右耳出,语气十分真诚:“爸,谁给你的错觉让你以为我是因为谈恋爱不回家的?你未免太小看自己了。”
“没事挂了,下次直接让我妈转达。”
他不耐烦的脸色忽然笑了一下,如沐春风,看到了什麽人似的,降下车窗对他挥了挥手。
*
攀岩俱乐部。
“哟,好久不见啊梁儿,怎麽着,今天想起来过来玩了。”
“哎我靠,你身後的小帅哥谁啊!”
梁轶之是俱乐部常客,不少成员都认识他,所以见怪不怪。
但站在他身旁落後一点的小男生却是第一次见。
裹的很严实,鸭舌帽下颜色雪白,嘴唇红润,下巴很尖,没有笑也没说话,冷淡地扫了眼俱乐部全貌。
那气质看得出来着实与衆不,有种睥睨的冷漠,配上露出来的好颜色,叫俱乐部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倒吸了口气。
然而其实阮禾只是惊悚且疑惑。
怎麽吊根绳在身上就敢上天了。
大大的眼睛里小小的震惊,不易觉察地退後半步。
他丶不丶行。
梁轶之懒洋洋笑了一下,“认识一下,我亲爱的室友,阮禾。”
“这是老板。”
老板绕过前台,无语地说:“这差别待遇。”
他伸出手看阮禾,“你好,我姓常,和梁轶之一样喊我常哥就行。”
阮禾点了点头,还没伸手,老板的手就被梁轶之半推半带敷衍过去。
“第一次见面,别那麽自来熟,吓到我小室友了。”
老板:“……”
老板站起来走在他俩旁边,趁阮禾去换衣间时,怼了梁轶之肩膀一下,“真行,你们这种富家子弟管对象叫室友啊。”
“太会玩了。”
老板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梁轶之“啧”了一声,解释道:“真不是,还没追上呢。”
老板:“我去,我乱说的,你竟然真是gay。”
梁轶之承认:“是的,我确实是。”
语气和神情不可谓不骄傲。
老板:你骄傲个蛋啊。
“gay很了不起吗?”他幽幽手,“咱俩认识那麽久,我也没见你有喜欢同性的迹象啊,怎麽上了个大学就弯了。我还以为你是无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