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禾一出来,梁轶之眼睛就黏上去了,目不转睛。
同时漫不经心地回老板的话:“是吗,这说明我洁身自好行吗。”
梁轶之时时刻刻注意阮禾的状态,不急不慢地补充:“而且我就不是喜欢同性,我只喜欢我小室友。”
老板没眼看,“你真应该在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室友阮禾所有物,不是直男而是gay。”
梁轶之若有所思:“还挺押韵。”
“卧槽我随口一说你这什麽表情,别真挂啊!”
墙上挂着梁轶之的照片,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人攀岩照和金光闪闪的奖牌。
“你是新手吗?”
阮禾正默默看,在心里盘算梁轶之身材确实不是白有丶偷偷望了望自己连薄肌都称不上软趴趴的小肚时,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笑眯眯问他。
阮禾“嗯”了一声,指着墙问:“这个人很厉害吗?”
工作人员看到他和梁轶之一起来,因而说:“是呀,我们墙上的奖牌有一半都是他的。”
他又说,“你是新手的话,可以让他来教你,他有教练证呢。”
阮禾深深吸了口气。
大可不必。
已畏惧。
“而且还是增进感情的好机会。”工作人员两眼放光,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个画面。
阮禾驴头不对马嘴地回道:“要是我掉下来连闹翻的机会都没有。”
喜提医院大礼包。
说是这麽说,阮禾还是在一群人怂恿下,戴上了护具。
他腿软问老板:“我能指定教练吗?”
老板微笑:“当然可以啊。”
正在给阮禾调整护具的梁轶之一下拉紧,手下纤细的腰霎时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阮禾脱口而出:“你要勒死我啊!”
梁轶之是个专制的混蛋,“我一个就够了,要那麽多教练做什麽,信不过我?”
阮禾:……那还真是。
被说中阮禾也不心虚,反倒理直气壮嘟哝:“我可是一条珍贵的生命。”
梁轶之:“珍贵的生命,过来吧,不会把你摔死的。”
见没人帮他,阮禾怂唧唧跟了上去。
全都是屈服梁轶之淫威的帮凶!
梁轶之的手很稳,宽厚有力,一只手就能揽住阮禾的腰。
起初阮禾手软腿软抓都抓不住,但他有个坏毛病,非常要脸。
这麽多人看着呢,他哪好意思灰溜溜逃跑。
于是把手放上梁轶之的手,可怜兮兮地说:“一定不要把我摔了哦。”
梁轶之想笑,但憋住了,状似严肃:“胆子好小。放心好了。”
虽说来之前梁轶之已经给他科普过基础知识,阮禾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明显准备做少了。
阮禾甫一上去就要滑下来,此时梁轶之理了理自己的护具,低着头,就听到一声惊呼。
咫尺的距离。
阮禾挂在上面,下不来了。
他好笑地走过去,轻而易举把人勾下来,阮禾一屁股坐在他的手臂上,“花容失色”地抱着梁轶之。
梁轶之舔了舔嘴唇,炽热的呼吸落在阮禾颈间,激起一片痒意。
阮禾心惊胆战,放下来的时候惊魂未定。
梁轶之捏捏他的脸:“回魂了。”
阮禾深深吐出一口气。
周围充满善意的笑声,还有人说:“弟弟,需不需要视频,我给你拍下来了,能发到网上去不?”
阮禾:……………………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