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是个开始。”
她放下了羽毛,示意副官换了一个工具——一把硬毛的小刷子,毛质可比羽毛坚硬许多,摸上去像是拔下来的猪鬃一样。
即便沾了水,质地也不会柔软到哪里去。
常用来刷鞋、刷墙,就是不会用来刷脚底——
对于女人身上那些娇弱敏感的肌肤,宛如大敌一般。
此刻,女总统先是将刷毛轻轻地贴在了艾达的脚心处,随后突然朝上迅刷过,直接顶上了艾达的脚趾缝内,飞也似地刷挠着脚趾根下方,那些异常敏感的嫩肉——
“唔……”
一声极轻的、带着鼻音的闷哼终于从艾达紧闭的牙关中流露出来。
“哎呀哎呀,看来这儿就是你的弱点呢。”
冷不丁的一声嘲弄,顿时让艾达整个人都忍不住打颤了起来。
有点……不对劲。
正如女总统所说的那样,脚趾缝以及脚趾与脚掌交接的那些肌肤……从前怎么就没现,这里痒起来会让人这么难受呢?
要是再不赶紧想想应对策略的话,说不定会——
不行。
静下心来,不可以胡思乱想。
她的头轻轻向后仰去,在坚硬的椅背上慢慢摩擦,试图用那一点的小动作来转移注意力。
然而却只是徒劳,因为女总统只要将刷挠的度稍一加快——
痒感便会飞地造作起来,挑战着她与之对抗的意志。
艾达的意志本是顽强无比,按理说纵是多么难熬的痛苦都没法让她眨眨眼。
奈何这些个痒感并非是山洪海啸,而是钝刀割肉,哪怕是心中早有防备,也丝毫对这些袭来的星星点点的痒无可奈何,只能任凭它们侵入便是了。
“嗯啊……”
从艾达的嗓子眼里冒出了些许难懂的声音。
痒感中亦有着如同按摩一般的舒适感,很快便让她眼神迷离了起来。
殊不知这正是女总统攻势的一部分,眼见得她心防有所松懈,便抓紧时机突然作,直把所有的刷毛送往娇弱的脚趾缝,随即开始狠命刷动——
“哎哎?!”
痒感窜动,艾达顿时睁大了眼,惊恐的神色溢于言表。
好……好难受……
难耐的奇痒迅占据她的脚底,侵蚀她的意识,泯灭所有一切企图负隅顽抗下去的念头。
“唔啊啊……呃啊啊……嗯……呃啊啊啊啊……”
她怪叫着、神情扭曲着,就连本是美丽的眼眸都不住地上翻、媚色如丝,那陷入痒狱的娇躯,只在镣铐允许的范围内剧烈扭动,像一条被钉在砧板的鱼,优雅尽失,只剩下了最原始的反抗本能。
脚底的痒……不妙……好难熬……好……好想笑出来……
女总统在恰到好处的时机停了下来。
然后抱着手,抬起头来,津津有味地去看艾达脸上的表情。
“哈……哈……哈……”
只见艾达大口喘着气,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短,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之上,尽显出狼狈。
那原本白嫩素净的脚底,也因持续不断的刷挠刺激,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脚趾紧张地蜷缩着,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女总统显然对艾达的表现极为满意,那证明了她精心编织的网,正在一点点捕获这只骄傲的猎物。
攻心,也是身为总统的必修课呢。
她没有急于继续,反而像一位欣赏自己作品的艺术家,好整以暇地观察着艾达急促起伏的胸膛和微微颤抖的脚掌。
“感觉如何?”
听了这话,艾达倔强地别过头去,闭上眼,一言也不。
女总统脸上的笑意越灿烂,从容不迫地问道“早点将指使你的人招出来,就可以免去这皮肉之苦,如若不然……”
话已至此,她有意在艾达眼前晃了一晃先前的那柄毛刷,笑道“放心,之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好好招待你那怕痒的骚脚丫呢。”
艾达终于抬起眼来,恶狠狠地瞪向了女总统。纵使狼狈,她的眼神却并未屈服,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熊熊燃烧。
背负着人类命运,可不能轻易输掉这场较量。
……
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总是残酷的。
说白了,若是仅凭借意志力就能抵抗住酷刑的话,这群专职刑讯的特务们早就被总统阁下给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