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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第2页）

这事儿过去半个月，诺伊说选好几处房子，我趁着周末回去确定。

见到诺伊，我把这事情说了。她说，钱能办99%的事情，剩下的1%，钱也能办下90%。所以一要坚固自身实力；二要舍得撒钱。那麽钱会从四面八方来。

我说，你真是看透透的。

诺伊说，这不跟读书一样吗，经历多了，举一反三而已。

我笑她，你是我的社会老师。

诺伊说，不敢当不敢当。

我这是为他人做嫁衣还是心有所图呢。其实都不重要吧，结果最重要。

房子我没有定下，但好友相聚，吃吃喝喝，也很快乐。

我回咖市，文丰接我。

他说：“你回的次数比我还多。莫让我吖老子老娘晓得。”

我拍他，“知道啦，大孝子。我们的孩子要是像你，还不如不生。”

他哈哈大笑，“生了塞也塞不回去。今晚来几场。”

我用力捏了捏他手臂，乖乖，都是肌肉，硬邦邦的，再不是从前鸡肋肉，心生欢喜。

晚上行事前，我穿了一套情趣内衣，他看了一脸直勾勾的欲望，尽收我的身体在他眼里。以往会脱掉所有衣物，这次他故意保留，床上，桌上，浴室······我们躺在床上，他眼睛半睁不睁，睡神引他入梦。

我噼里啪啦讲了在银行还贷经过，他“嗯嗯······嗯嗯······”

我继续说啊说。

他突然打断，“然宝，我升职了。”恍若做梦一般的神情。

“哎呀，你上了两年班了，是该升职。”

“那也不。有些人，进去是什麽职位，上了四五年，还是原来的职位。”

我不作声。我在这个学校，估计这般尴尬。不升，可能会降。撤掉班主任，做一名副科老师，非常轻松，可是评职称，隐形福利，绩效，年中和年终，大打折扣。我宁愿累一点。我是缺钱的主儿啊。

“长得俊俏就升职得快？我长得不差，怎麽没这等好事啊。真是不公平。”

他头俯在我颈肩，亲了又亲。“不公平的事多了去。”

我越想越心酸。他见我不说话，擡头，用鼻蹭我的脸颊。“管他外面公不公平，你还有我呢。我升职了，对你也是好事。”

“哎，你升职，是不是区里篮球赛名次不错的原因。

他脸贴着我的脖子，“嗯诺······差不多。毕竟训练这麽辛苦，赛场上表现不错，领导们都看在眼里。不升我升谁呢。”

“文丰，你几时变得成熟。”

“陈老师教导有方。”他手摸向腿根处。我动了动。“下个月，你生日前回去领证。怎麽样。”

“你说怎麽样就怎样。”我有点儿沉迷，说话声越来越飘，越来越此起彼伏，喘不过气来。

我要尽快买好我的小屋。多小的窝，也是自留地。我可以尽情释放我的喧嚣，悲痛，忧愁，焦躁······即便如海一样深，如地平线一样长，它都能装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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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教务处广播点名叫青年教师开会。

会议上说，期中考试後，市里举办教学比武。来开会的都是学校选中的各科青年优秀教师，又云，这一段时间做好早出晚归的准备，主任要我们分数要抓，公开课要磨，都不能耽误。

磨课，也会拍视频，研究教态，内容，课堂节奏·····电视台在半决赛後，定期跟拍。

听得人头晕。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作声。

足足开了一节课的会。推门出来，大家仿若获得新生，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我和相熟的老师并排走着。邱宁宁在後面，没有跟上队伍。

也许她身上定制香水蛊惑了我，突然对她在意起来。我向後看去，她正跟主任愉快地交谈。

“来这里上班几年，第一次看到主任这麽和颜悦色的跟老师讲话。平常一脸严肃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笑笑。“我们啊，做好自己的工作。”

她也笑。“也是。外地来的，只有这样。”

我们说起明星八卦，热门好看的电视剧。

诺伊教我，切莫和同事谈论单位上的事情和人物。否则，你根本不知道如何传出去，歪曲成什麽卵样。不知道是谁传变样，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根本追究不了。

自己的家长里短也不要说，保险的就是服饰，八卦，影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