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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巾帼同心擎苍穹(第3页)

战役结束后,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寡妇们相互搀扶着,站在山谷的隘口上,看着满地的尸体与鲜血,看着远处欢呼雀跃的战友,她们脸上没有胜利的狂喜,只有劫后余生的疲惫与悲壮。她们衣衫褴褛,满身血污,有的断了手臂,有的瘸了腿,有的脸上留下了永久的疤痕,但她们的腰杆,却挺得笔直。

这一刻,她们不再仅仅是谁的遗孀,不再是谁的附属品。她们是战友,是同袍,是凭自己的力量守住了家园和希望的英雄。她们有了一个共同的名字——杨门女将!

烛火在灯罩内轻轻跳跃,将宣纸染成一片暖黄。林苏笔下的“女将”二字墨迹将干未干,笔尖悬停其上,仿佛还在感受着故事结尾那股滚烫的力量。烛光里,佘太君身披旧甲、龙头拐拄地的苍老身影历历在目,杨家寡妇们褪去缟素、握紧刀枪的决绝面容栩栩如生,她们并肩作战时彼此支撑的眼神、浴血奋战时嘶哑的呐喊,都如同在眼前上演,激荡得她胸腔滚烫,久久不能平息。

然而,就在这股古代巾帼的悲壮豪情之上,一股更宏大、更坚实、更充满希望的力量,如同破晓时分穿透乌云的晨光,骤然照亮了她的整个思维,驱散了所有细微的迷茫,只剩下一片澄澈的清明。

林苏缓缓放下笔,指尖还残留着墨汁的凉意,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中仿佛涌入了跨越时空的长风。脑海里,那位伟人浑厚而充满信心的声音,跨越了千百年的阻隔,无比清晰地回荡起来,与她笔下的故事、与她来到这个时代后的所有见闻,产生了震彻心扉的强烈共鸣:

“妇女能顶半边天!”

这七个字,简练如铁,没有华丽的修饰,却重若千钧,掷地有声。它不再是前世书本上抽象的理论,也不再是工作中时常引用的口号,在此刻,它如同有了生命,与佘老太君在金銮殿上为孙媳、为所有女子争取上阵资格时挺直的脊梁重叠;与杨家寡妇们用血肉之躯守住防线时握紧刀枪的手重叠;与婉儿眼中那簇初生的、渴望独立的火焰重叠;与顾廷灿被困深宅时,绝望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渴求重叠;与桑园里女工们劳作时滴落的汗水、脸上渐渐舒展的笑容重叠;与春珂在田埂上劳作后逐渐红润的脸庞、眼中燃起的生活希望重叠……

与她来到这个世界后,所见、所闻、所感、所努力促成的一切,完美地交织在了一起!

“顶半边天”——这哪里只是一句比喻?

这分明就是佘太君在满朝文武面前据理力争,为女子争取到的“能战、能守”的合法性;是杨家寡妇们用鲜血和牺牲证明的“我们并非只能哭祭亡魂,我们可以守家卫国”的底气;是她林苏试图通过改良纺车、创造就业岗位,想要为女子实现的“经济自立、不必依附他人”的根基;更是她对婉儿、对顾廷灿、对无数被困在内宅、被礼教束缚的女子最深切的期望——你们不是男子的附庸,不是家族的筹码,你们自身就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拥有不可替代的价值,完全可以支撑起属于自己、也属于家国的那片天空!

伟人的话语,如同点睛之笔,为她对“女性力量”的所有观察、所有实践、所有想象,赋予了最精辟、最有力、也最鼓舞人心的总结与升华。

林苏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通透与笃定,如同暖流般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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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她的“扶贫”,更多是基于前世的良知与本能的同情,是凭借越时代的见识,想要为那些受苦的人多谋一条生路;她写那些巾帼故事,是想要在黑暗中点燃一盏灯,为迷茫的女子照亮一点方向。而现在,她清晰地看到,自己所做的每一件事——无论是经济上的技术改良,还是思想上的故事启蒙,本质上都是在践行这七个字背后的深意:真正地、彻底地,挖掘和释放占人口一半的妇女所蕴含的巨大人力资源与精神力量,让她们从历史的旁观者、家庭的依附者,真正转变为社会的建设者、命运的掌握者,与男子并肩,共同支撑起这个时代的天空。

她重新提起笔,狼毫饱蘸浓墨,笔尖在“杨门女将”之后的空白处落下。这一次,她的笔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郑重,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与决心:

(掩卷长思,惟愿天下女子皆能明悟:妇女能顶半边天。我辈奋力,非为替代谁人,只为并肩而立,共擎苍穹。)

火噼啪一声,爆出一个明亮的灯花,将那行字映照得愈清晰。

林苏放下笔,凝视着纸上的字迹,眼中光芒璀璨,如同盛满了星辰大海。她的眼神里,只剩下一往无前的坚定与热忱。

烛火将熄未熄,晕开最后一抹暖黄,落在案头那叠墨迹干透的稿纸上。林苏捻起最后一页纸,轻轻覆在稿堆之上,指尖顺着纸边细细抚平,连一丝褶皱都不肯留下。她没有急着收入书匣,而是双手捧起这叠沉甸甸的纸页,转身面向一直静立在侧的婉儿。

夜色里,婉儿的身影温婉而沉静,自林苏动笔便默默陪伴,时而添茶,时而拢火,未曾有过半句打扰。此刻见妹妹转身,她眼中先是掠过一丝好奇,随即被林苏脸上的郑重染上了几分肃穆。

“二姐姐,”林苏的声音带着熬夜写作后的微哑,却透着卸下重担后的清朗,更藏着全然的信任与托付,“这故事的筋骨框架,妹妹总算是勉强搭起来了。只是我素来不擅文辞雕琢,笔下字句粗疏直白,写景少了几分意境,描摹人物心境也欠了些细腻,连对话的韵律节奏,都显得有些生硬。”

她抬手揉了揉微酸的眉心,嘴角勾起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眼神却清澈明亮如洗:“姐姐自小饱读诗书,心思又细如丝,于文字一道的功底,远非我所能及。这润色打磨的功夫——或是斟酌字句让文气更顺,或是增补细节让场景更真,或是调整语气让人物更鲜活——恐怕又得有劳姐姐费心了。”

这番话恳切得毫无虚饰,林苏心里明镜似的:自己所长,在于跳脱时代的理念构思,在于将“女性力量”的内核具象成故事框架,在于凭借前世记忆填补历史细节的考据;但论起古文韵律的拿捏、场景的诗意渲染、人物对话的文雅得体,还是自小生活在的女孩们,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婉儿连忙伸出双手,指尖微微颤抖着,如同接过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地从林苏手中接过那叠稿纸。

纸张触指微凉,却仿佛带着林苏落笔时的温度与力道,那是熬夜写作的心血,是对女子命运的悲悯,是对家国大义的热忱。婉儿低头看向最顶端的页面,目光掠过“杨家女将”的标题,最终定格在文末那行力透纸背的誓言——“妇女能顶半边天”“共擎苍穹”。这短短数字,如惊雷在她心头炸响,让她想起自己那句“想成为佘老太君那样的人”,想起深宅里无数女子的困境,眼眶瞬间便热了,水汽朦胧了视线。

“曦曦……”她轻唤一声,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连忙用力眨了眨眼,将泪意逼回眼底,抬手轻轻按在稿纸上,仿佛握住了一团跳动的火种,“说什么有劳不有劳的。能参与这样的事,能为佘太君、为那些杨家姐妹,也为我们自己,把这故事打磨得更好,是姐姐的福气才对。”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眼时,眼底的水汽已散,取而代之的是专注而坚定的光芒,如同接下军令的战士,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你放心,姐姐定当尽心竭力。逐字逐句揣摩每个人物的心境,斟酌每一个字眼,既要保住你笔下的筋骨铿锵,不让那份血性与豪情减损分毫,又要添上几分细腻温情,让这故事更能触动人心。定不辜负你这一番呕心沥血,也不辜负佘老太君和那些浴血奋战的姐妹。”

她转头望向窗外,天边已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晨光正顺着窗棂缝隙悄悄渗入:“离天亮还有些时辰,我这就开始看。若是遇到需商榷的地方,比如某处细节是否合乎情理,某句对话是否贴合人物身份,我再与你细细说。”

说着,她便转身走到案边,将稿纸轻轻铺展开来,取过一支细毫小楷笔,又备妥一方砚台,指尖拈起笔杆,却没有立刻落下,而是先静下心来。

林苏站在一旁,看着婉儿瞬间进入状态的侧影,心中满是欣慰与暖意。晨光勾勒出她专注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神情肃穆而认真,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案头的稿纸与心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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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构思筋骨,立住故事的魂;一群人润色血肉,赋予故事的形。

这或许,正是“妇女能顶半边天”最生动的诠释——不必人人都做劈山开路的先锋,不必个个都成振臂高呼的领袖。在不同的位置上,挥各自所长,彼此信任,相互扶持,便能凝聚成无坚不摧的力量,把一件事做到极致。

林苏没有再多言,只是轻轻拿起案边的披风,悄悄为婉儿披上,又添了一盏热茶放在她手边,便踮着脚轻轻退了出去,将整个空间都留给沉浸在文字世界里的姐姐。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渐渐洒满了整个房间。婉儿已经完全沉浸在了那片由文字构建的世界里:读到杨家寡妇们请战时,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笔杆,眼眶泛红;读到她们遭遇嘲笑质疑时,她眉头微蹙,嘴角抿成一条坚定的线;读到山谷血战“杨家妇,可死,不可退”时,她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笔尖在纸上飞快地批注,增补着她们眼神中的决绝与彼此支撑的默契。

她时而停笔沉思,揣摩着佘太君说话时的语气,是苍老却铿锵,还是带着几分痛心疾;时而提笔增补,在“寡妇们操起扁担菜刀御敌”的细节后,添上她们“眼神狠厉如狼,彼此呼应如臂使指”的描摹;时而圈点字句,将直白的“很伤心”改成“泪落无声,心如刀绞”,让情感的表达更显深沉。

晨光中,她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与林苏留下的筋骨相融,为这个血与火、泪与钢交织的巾帼故事,添上了最细腻、最动人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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