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表情出奇的殷切。
“谢烜啊,前些天是妈不好,说话太急,伤了你的心。”
谢海则拉谢烜另一只手,亲热地说:“哥,咱俩以后可就是同事了。”
为着他手里那个留学名额,这一套接一套的套路,让谢烜感到疲惫又厌烦。
谢母无视谢烜的冷漠,又笑着拿出件衣服摆桌上:“昨天妈到供销社扯了五尺新布,连夜给你做了套新衣。”
谢烜一怔。
他很少从谢母那儿得到什么新东西。
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谢父或者堂哥穿剩下的。
谢海却不同,谢母从不让他穿别人剩下的衣服。
摸着柔软的布料,谢烜心里没多少柔情,有的只有看清真相的刺痛。
他拿着衣服,似笑非笑。
“妈,一件衣服,可换不到留学名额。”
谢母立马炸了,指着他鼻子就骂:“你这冷心冷肺的白眼狼,真比不上你弟弟半点!”
陈念文上前一步,想说什么,被谢海拉住了。
谢烜看在眼里,他又平静地看向谢母说:“您也别在这儿闹,往后小海在这儿上班,可不好看。”
谢母被他这眼神震了下。
她下意识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又更气恼。
但她到底还是顾及谢海,揣着气走了。
走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谢烜一眼:“你再油盐不进,也总有叫你松口的法子!”
谢母走了,谢海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念文安慰谢海几句,又蹙眉看着谢烜:“谢烜,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