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又想出了个新招。
一大早,她趿拉着拖鞋,追着男人昂着脖子说:“你看看我脖子,你看看我脖子。”
很疼,肯定青了。
云朵说:“帮我擦擦药吧。”
他不说话,但他肯定听见了。
他又不聋。
云朵围着他团团转:“你看我脖子,是不是肿了?青了?”
男人反正是不理她。
但塞了她一支药膏。
云朵看不见,追着他问:“这是什么?”
男人闷闷道:“消肿的,自己擦。”
云朵一边围着他转一边擦还一边问:“那我脖子青了吗?”
挺痛的。
这药膏管消肿,管不管青紫啊。
男人道:“没紫。”
那就是青了。
云朵喝水的时候,脖子都难受。
他昨天要是不松手,云朵这会儿估计已经在地府里喝完孟婆汤了。
虽然半夜挺凶,但白天还算温和。
给云朵准备了早餐,但很遗憾,是牛油果吐司。
云朵心里头嫌弃,脸上笑叽叽:“谢谢你。”
健康的食物总是那么平淡乏味,不过这份早餐应该是为了表达歉意,云朵忍着没滋没味,吃了个精光。
然后很淑女的擦擦嘴角,她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吃完早餐,云朵主动要去洗碗盘。
吃白食要有吃白食的自觉,云朵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儿价值。
洗着洗着,突然悲从中来。
穿越前的她是明艳娇俏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过的碗屈指可数。
穿书过来,不仅洗碗了,还洗得很卖力。
努力积极表现,就为了能有个栖身之所。
太难受了。
她眼泪啪嗒啪嗒。
她边洗碗,眼泪边无声的掉。
不敢出声,怕被人嫌弃说洗个碗而已都哭。
不敢出声,因为知道这个世界里没人心疼她。
就是,很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