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流鼻血倒是没事,但是小孩也流鼻血,这事就不对劲。他骂骂咧咧地走进理发店要说法。天热燥得慌,不能他们三个人同时燥吧?
兜明牵着云善赶紧跟进店。
霍然刚吵吵了两句,兜明说先回家。
理发店听说小孩子也流鼻血了,赶紧说,“我们店里也不是用药水烫的,不该出现问题。”
“从来也没有这样过。”
“就是,钳子烫头能有啥问题。”旁边坐在椅子上理发的老大爷说,“我就没问题。我还感觉我精神了呢。”
霍然态度恶劣,“我怎么知道?好好的孩子我带出来,你看看他现在。”
霍然把云善的手拿给大家看,“你看流了多少血。”
兜明跟在旁边劝,“先回去吧。”
李爱波也跟着一起劝。
霍然不听,嚷嚷着要和店里要说法。
兜明见劝不动他,一手抱起云善,一手拽着霍然,强硬地把他拽出了理发店。
“啧,干什么?”霍然皱着眉头问。他心里有些吃惊,刚刚兜明拽他,他竟然一点都反抗不了。
“不管他们的事。”兜明说,“云善就是燥的。”
“他这么小,他能燥什么?”霍然说,“你别拉我。你然哥没怕过谁。”
“真是。”兜明说。一下子补过了能不燥吗?
云善搂着兜明脖子,两个鼻孔里塞着红色卫生纸,好奇地看着霍然。
兜明不像坨坨那么会说,会劝,但是坨坨现在跑了,就剩他和云善了。他只能尽量劝霍然。
理发店的人出来看,“先看看孩子有事没事。”
霍然现在也燥,他压着火气,摘掉堵住云善鼻孔的卫生纸。
云善鼻子通气了,使劲地吸了两下。兜明看他已经不流血了。
“难受不难受?”霍然问云善。
云善摇摇头。
霍然想起来还有个孩子,转身找坨坨。才发现坨坨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坨坨呢?”
“跑了。”兜明说。
“跑去哪了?”霍然急着问。
兜明不知道,反正坨坨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远。
“他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霍然问。他今早听霍言说坨坨早上带云善在街上买饭,坨坨好像认识路。
“能。”兜明点头,“一会儿他肯定就回去。”
听兜明这么说,霍然放下了心。云善说,“坨坨有事。”
“他有什么事?”霍然问。
云善就不知道了,他看向兜明。
兜明灵机一动,“他没告诉我。”
“这家理发店就不行。”霍然显然心情不好,“咱们换一家。”
理发店的人不好在这个时候和霍然呛声,事情确实是在他们店里发生的,只好都站在那不说话。
“先带云善回去吧。”兜明想了想说,“买个西瓜吧。”给云善降降燥。
“成。”霍然去推自行车,看云善还是一手血,都擦到衣服上了。他领云善找了家店,带云善进去洗干净手。
四人骑着车子回家。
花旗和西觉都回来了。西觉在墙上磨东西。院子墙根下的篮子里有一篮韭菜、一篮黄瓜还有一篮子鸡蛋。
云善坐在大杠上被自行车推进院子,看到花旗高兴地喊,“花花。”
“不是去烫头的吗?这么快就回来了?”齐名说,“头怎么没烫?”
霍言注意到少了个人,“坨坨呢?”
“别提了。”霍然支起自行车,他问齐名上午是不是在那家理发店烫的头。
“就是那家店。我们剪头不都在那家剪吗?”齐名瞧着霍然堵着鼻孔,他问,“怎么了?鼻子怎么还堵着了?”
云善一过来,花旗就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再一看云善衣服上还有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花旗赶紧问。
“鼻子淌血了。”云善说。
“撞了?”花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