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
“不是撞了。”兜明赶紧说,“云善有点燥。”
“燥?”花旗皱起眉头问。
“鼻子疼不疼?”西觉蹲下来问云善。
“不疼。”云善说。
霍然拽掉鼻子里塞的卫生纸,愤然道,“那店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坨坨正在烫头,突然有股香味。然后我就流鼻血了,那理发师也流鼻血。云善后来也流鼻血了。”
“我现在想想,恐怕就是和那香味有关。”
“什么香味?”霍言问。
“一股子清香味。”霍然说,“好像在哪闻过。记不得了。”
“说是没用药水,没用药水,烫头怎么会烫出来味?”
“我怀疑是不是他们在钳子上抹了什么?”
霍然看向齐名,“你们烫头时有没有香味。”
“只有糊味。”齐名说,“没有香味。”
妖怪们一听就明白了。这事出在坨坨身上。怪不得刚刚兜明说云善会燥。
“坨坨呢?”花旗问兜明。
“跑了。”兜明说。
“坨坨头发才刚烫。”霍然说,“不知道他人跑哪去了。”
“不行咱们就买电热钳子自己回来烫呗。”霍言x说,“就是没有理发店烫得好看。烫卷肯定没问题。”
“百货商店就有卖的。”
“那你不早说。”霍然口气有点冲。
“怎么了?这还冲我了?”霍言站起身说,“理发店烫的好看,肯定先去理发店。”
“百货商场就有卖电热钳的。我现在去买。”
“词我填好了。你们先看看。”霍言说着就站起来推车走了。
西觉抬起云善的脸,试着看云善的鼻孔。可是他鼻孔很小,黑洞洞的,看不清里面什么样。
兜明洗了西瓜。霍然心里还有些上火,他去院子里冲了凉,换了条裤子去屋里冰柜拿雪糕吃。
云善捧着西瓜正在啃,看到霍然吃雪糕,他站在那眼巴巴地盯着霍然看。
霍然知道花旗他们不让云善多吃,云善每天只能吃半根雪糕。为了不馋云善,霍然拿雪糕回屋吃完了才出来。
云善看起来没什么事,该吃吃,该玩玩。吃完西瓜自己洗了手,花旗给他换了身衣服,云善跑去摸夹在晾衣绳上的玩偶小狗。
他个头不够高,得跳起来才能摸到小狗。来回跳了好几下,云善摸着小狗好像要干了。
兜明拿着词开始练唱歌。
小丛已经做好了兜明的衣服,现在正在给坨坨做衬衫。
好一会儿后,坨坨才披头散发地跑回来了。一回来就被花旗瞪了一眼。坨坨缩缩脖子快跑到云善身边。
“你上哪去了?”李爱波问。
“出去转转。”坨坨问云善,“你流鼻血厉害不厉害?”
云善摇摇头。他之前没来得及瞧坨坨的头发,现在凑过去,摸了摸坨坨卷曲的头发。
坨坨脑袋上已经没有那股子清香味了。所以他才回来。被电热钳烫过的那截须须已经死掉了,反正是须须稍稍,坨坨也不在意。
“你怎么没烫头?”坨坨问。
“流鼻血了。”云善说。
坨坨跑进屋拿了镜子照了照,卷发的地方看着还不错。可惜他不能烫头发,不能换发型了。
正当坨坨摸着头发惆怅的时候,霍言骑车回来了。
“坨坨你回来了呀。”霍言拿着电热钳对坨坨晃了晃,“我给你烫头发,应该就不会流鼻血了。”
“这是什么?”坨坨问。
“电热钳。”霍言说,“插上电就热了。”
坨坨的眼睛亮起来,“我们自己就能烫?”
“我给你们烫。”霍言说。
“先给云善烫。”坨坨说,“我自己烫。”
云善昨晚刚洗过头发,霍言没给他洗,领了云善进屋,插上电热钳子。
花旗他们都进屋观看云善烫头。
“烫的时候可别乱动。”霍言边给云善梳头,“小心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