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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17页)

“谢澄不是有个能暂存活物的法器么?我问他借来便是。”沈酣棠不以为然,双手紧紧抱着鸟笼,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我真的很喜欢它。”

南星不禁失笑,提醒道:“铁锅怎么办?它要知道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怕是要伤心了。”

提及留守天外天的爱宠,沈酣棠脸上掠过一丝心虚,声音也低了几分:“我、我就是买来给它作伴的!”说着,她便伸手去掏钱。

恰在此时,一旁却伸来一只手,将沉甸甸的荷包“啪”地一声丢在摊贩脚下,随即探手去沈酣棠怀里提鸟笼。

沈酣棠下意识抱着笼子侧身避开,那男子的手便落了个空。

他神色平平,透着几分疑惑不解,似乎在说:你躲什么?

沈酣棠也不肯相让,紧紧抱着笼子,斜眼瞪道:“我先来的。”

年轻男子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鼻腔中发出短促的闷哼,云淡风轻道:“所以呢?”

“所以它是我的。”沈酣棠也掏出荷包,递给摊贩。

然而,摊贩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

摊贩没有接过沈酣棠的荷包,反而弯腰,拾起那枚被丢在脚下的荷包,小心翼翼地清点过,将多余的银两连带钱包,双手捧着还给年轻男子。

瞧摊贩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人,且他身份不寻常。

南星无端忆起谢澄那句关于中州的、不着边际的调笑——世家多如土,王孙遍地走。

皇甫、百里、仲、姚……祖上都是天潢贵胄、王侯将相,千百年过去,王朝没传下来,其后代的傲气倒是跟姓氏一并代代传承。

沈酣棠面露怒容,却仍在跟摊贩讲道理。那男子也不催促,就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一道清脆却带着不满的女声自东侧传来:“仲霖!让你买个生辰礼怎么磨蹭半天!”

话音未落,一男一女已绕过摊位走了过来。那少女眉眼明丽,神情娇纵,正是开口之人。

被唤作仲霖的男子眼皮都未抬一下,声线沉静无波:“仲蕾,再直呼我名,便自己去祠堂跪着。”

仲蕾闻言,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再顶嘴。

跟仲蕾一道来的男子通身绮罗宝饰,贵不可言,眉眼含笑,自有一股风流痞气。而他肩头之上,立着一只野性未褪的翻山鹞。

南星的目光在那翻山鹞上停留一瞬。翻山鹞乃猛禽,脾性古怪,喜欢折磨猎物,连人都敢伤,驯养难度极大,更别说像这样,不加锁链放养。

方才这一男一女靠近时,南星就注意到了,留心听了几句,交谈间,仲蕾唤他“九郎”。

南星不免失望一瞬,为何不是“二郎”呢?

这两人一到,摊贩的态度愈发明确,他搓着手,对沈酣棠赔笑道:“娘子您看,这绣眼珍珠鸟,还有这牡丹鹦鹉,也都极漂亮的,您又何必执着于旁人之物呢?”

“旁人之物?”沈酣棠气笑了,“分明是我先来的,价钱都已说定,怎么转眼就成了旁人之物?”

摊贩摊手道:“娘子,这紫郡或大或小的摊位,都是靠仲家的漕运运过来的,我这货优先卖给人家,也是情理之中,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天下漕运,尽归中州仲家。沈酣棠明白这道理,知晓再争无益,胸中堵着口闷气无处发泄,索性一把将鸟笼塞进仲霖怀里,拉起南星的手转身便要离开。

被撞了个趔趄的仲霖终于正眼瞧了瞧沈酣棠,随口点评道:“脾气大,力气也大。”

沈酣棠停下脚步,猛地回头,毫不客气地回击:“总比你脸大好!”

仲霖:“……”

仲蕾憋着笑,侧身悄悄说:“你看吧,像我哥这样爱装深沉的男人,就是欠骂,碰见嘴皮子利的就老实了。”

半晌没得到回应,仲蕾疑惑转头,只见皇甫枫心不在焉,盯着那两位姑娘出神。准确的说,是盯着从始至终没说过话的那位。

南星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两道未加掩饰的、带着探究意味的视线。

她微微仰首,清冷的目光越过沈酣棠,正对上翻山鹞黄澄澄的圆瞳——这猛禽歪着头,瞳仁收缩,明显是准备发起攻击的姿态。

它的主人,那位“九郎”,此刻也上前一步,抬手轻抚着翻山鹞的胸腹羽毛,语气刻意放缓,带着几分示好:“它叫逐日。”略一停顿,他望向南星,补充道:“在下皇甫枫。”

他自报家门之后,场间出现了片刻奇异的寂静。连原本在与仲蕾置气的仲霖也停下了动作,三个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南星身上。

南星面无表情,漫不经心道:“所以呢?”

原话奉还。

仲霖:“……”原来这话听起来这么欠揍。

皇甫枫显然没料到会遭到无视,他都自报家门了,她岂能无动于衷,莫非连皇甫家都不认?

见南星二人再次欲走,他想出言挽留,又恐有损颜面,正自踌躇,肩头却陡然一轻!

那只名唤“逐日”的翻山鹞野性难驯,平日离府皆以特制铁链束缚足胫,偏生今日忘了。

它早已不耐,此刻瞅准时机,猛地振翅,发出一声锐利啸叫,如离弦之箭般扑向沈酣棠发间那支随着动作摇曳的珠串步摇。

“逐日!”

仲霖习武,反应最快,霎时弓腰弹起,试图去拦截。

然而,有人比他的动作更快。

只见南星倏然回身,衣袂微扬,于半空中精准无误地扣住了逐日的脖颈与翅根,如探囊取物般,牢牢擒住逐日。

“它的爪喙很锋利,女娘莫要……”皇甫枫的提醒刚到嘴边,便硬生生噎住。他那凶悍难驯、曾伤过数名仆从的猛禽,此刻在南星纤细的五指间,竟瑟缩得如同鹌鹑,连挣扎都不敢,只微微颤抖着冠羽,讨好般蹭了蹭她的指节。

可这并不能勾起南星的怜爱之心,她细细打量逐日,像在看烤架上的烧鸡,跟沈酣棠说:“我小时候最爱抓鹞子,虽然肉不好吃,但很值钱。”

逐日仿佛听懂了,顿时在她掌心剧烈地挣扎起来,发出凄厉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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