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元放下药箱,摆手耸肩道:“那是,我可是谢呈尧的亲信,要不是看你一天到晚总受伤,我也不会陪你来到这渡城。”
话语间,清酒忽然匆忙走进营帐内。
谢呈渊坐在床榻边,正色道:“可是出了什麽事?你神色这样难看。”
清酒有些迟疑,支支吾吾半天,还是准备说实话,他回道:“探子来报,那边出了事。”
谢呈渊有些急:“快说!”
“我们的探子只说,两日前的夜里,辰王召来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前去他的府邸。”
沈氏在昭国军营内是非常敏感的字眼,因此,谢呈渊和清酒并不会直接明说沈临安三个字,每次都是用别的代替。
谢呈渊慌乱想起身,却被珩元按住:“你发什麽神经?”他转头看向清酒:
“还有,辰王可是大夏的辰王?去谁的府邸?你们在说什麽,我为什麽听不懂?”
清酒继续说道:“听说是折腾一天一夜後才缓了口气。”
“两日前?”那岂不是他和慕容驰大战的那一夜,谢呈渊心如擂鼓,恨不得现在立马赶到沈临安身旁亲眼确认他安好。
难道真的是沈临安在冥冥之中制止住了那些傀儡,若他真能唤醒傀儡术,谢呈渊相信,他是绝对有这个能力的。
“那现在呢!现在如何了?”谢呈渊鬓边都出了汗。
清酒皱眉道:“我也替世子问了,可是听说辰王在那一夜过後又加派许多人手,我们的人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事,现在那个府邸被围得密不透风,探子有猜想到说不定是有其他氏族人对他进行暗杀。。。。。。”
话还没说完,营帐帘子被掀开,谢呈尧忽然阔步走进,他看着一脸慌乱不知所措的谢呈渊,疑惑问道:
“暗杀?谁出了事?”
谢呈渊刹那间将书匣子放到身後,又一把扯过被褥将其盖得严严实实,他咽了口口水:
“没什麽。。。。。。我们在说现在齐国傀儡术已经远超我们想象,或许。。。以後是否可以考虑一些暗杀行动。”
清酒在一旁点头如捣蒜。
珩元大概知道他二人所谈之事暂时不想告知谢呈尧,学着清酒点头如捣蒜。
谢呈尧倒是对他们探讨之事不感兴趣,他将珩元和清酒支走,坐在谢呈渊身旁,有些愧疚道:
“是兄长我考虑不周,若是父亲母亲还在世,看见你伤成这个样子,定会狠狠责罚我。”
谢呈渊安慰道:“怎麽会,这次是我行事鲁莽,这教训我会牢记在心。”
“以後绝不能这样,这次你能拿下慕容驰和照月国城主的头颅,下次可不一定。”谢呈尧看向谢呈渊,他眼角有泪,郑重说道:
“谢呈渊,这世上我只剩你一个血亲,战场凶险,我要你好好活着。”
谢呈渊喉间酸涩:“兄长,我明白。”
谢呈尧拿起药箱内的白瓷瓶,叹了口气:“这段时间你先疗伤,後面暂时不要上战场,齐国慕容氏不好对付,让我来跟他们会会。”
“我手头正好有其他事情需要你去做,打探消息即可,不用拼上性命,你也趁着这段事件好好静静心。”
谢呈渊微微颔首,感慨道:“确实,这段时间我太浮躁。”
谢呈尧打开瓷瓶帮他上药,边说道:
“那些傀儡尸体我们已全部收下,从身形容貌上辨认不像是只出自齐国士兵,似乎还有其他地方的人。”
“兄长你的意思是说,想让我去帮忙调查这傀儡来历?目前可有线索?”
谢呈尧上药的手一顿,擡头看着谢呈渊:“你可还记得,最近有个地方频繁灾民涌入又频繁人口消失?”
谢呈渊对上谢呈尧的视线:“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