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红酒的微醺感、在开放式厨房里一起准备甜点时短暂的温馨默契、女儿展妍举着沾满奶油的叉子朝他笑得毫无阴霾的模样……这些属于“正常家庭圣诞夜”的碎片,还在他神经的末梢轻轻跳跃。
但此刻,另一种更原始、更黑暗、更炽热、也更熟悉的东西,从心底最幽深的角落翻涌而上,带着压倒性的力量,迅覆盖、吞噬了所有那些浮于表面的温情。
他伸出手,不是抚摸,而是用食指的指节,勾起她颈间红色项圈的前端带子,微微用力,向后一拉。
皮质项圈勒进她细腻的脖颈肌肤,带来轻微的压迫感。
她的身体随着这不算温柔的拉扯轻轻一晃,胸前沉甸甸的乳肉荡漾出更加诱人的、层层叠叠的柔软波纹,乳环上的红水晶晃荡得更急,划出的光斑连成了短线。
“谁允许你,”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压抑、却因此更显危险与压迫的力度,每个字都吐得清晰而缓慢,“穿成这样的?”
欧阳璇因项圈的拉扯,脖颈被迫仰起一个更脆弱的弧度。
她吞咽了一下,喉结在项圈下轻轻滚动。
“主人……”她小声唤道,这个在私密时刻被确认的称呼,此刻依然让林弈的瞳孔几不可察地微微一缩。
她的声音里带着细微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激动与期待,却无比清晰、坚定“奴……奴想……想让主人高兴。圣诞夜……想给主人……特别的礼物。”
(他会喜欢这样子吗?)欧阳璇的心跳加,自从上次“负荆请罪”后,她感觉知道自己更喜欢这个新身份-养子的专属女奴。
于是她精心策划了这一切——从偷偷去打乳环,到此刻这身近乎羞耻的装扮。
她渴望看到他被点燃的眼神,渴望他用行动确认她的归属。
二十年的扭曲关系,早已让她将取悦他、被他彻底占有,视为存在的最高意义。
她献上身体,献上尊严,甚至献上“母亲”这个身份,只为成为他黑暗欲望的唯一容器。
林弈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
他勾着项圈的手指松开,转而顺着项圈坚硬而冰冷的边缘,缓慢地滑到她温热的、裸露的后颈肌肤上。
那里的皮肤细腻光滑,保养得极好,几乎感觉不到年龄的痕迹。
他的指尖在那片温热上缓缓摩挲,带着一种审视与丈量的意味,感受着她因这触摸而起的细微战栗。
然后,他的目光从她低垂的、微微颤抖的眼睫上移开,扫向房间一侧的床头柜。
欧阳璇似乎感应到他的视线,极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朝着床头柜的方向,动了动下巴。
(她知道我要找什么。)林弈的心沉了沉,又泛起一丝更深的黑暗涟漪。
这种默契,这种无需言语的配合,是他们扭曲关系中最牢固的纽带之一。
她不仅准备了这身装扮,甚至预判了他的下一步。
这让他感到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掌控欲和一丝不安的悸动——他掌控着她,但她又何尝不是在用这种极致的臣服,将他更深地拉入这片背德的泥沼?
他转身走向床头柜。
柜子表面光滑,他拉开最上层的抽屉,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护肤品和安眠的香薰。
他的手指没有停顿,径直探向抽屉内侧一个不起眼的暗格,轻轻一按,一个更隐蔽的薄抽屉弹开。
里面,在柔软的黑色天鹅绒衬垫上,躺着一条东西——一条黑色的、皮质细腻油亮的狗链,链身粗细适中,末端连着一个亮银色、做工精良的金属扣环,在昏黄光线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
他取出狗链,金属扣环相碰,出细微的“咔啦”声。
走回依旧跪伏在地毯上的欧阳璇面前,蹲下身。
这个高度,让他能平视她低垂的、泛红的脸颊和颤抖的睫毛。
他没有说话,只是动作不算轻柔,甚至带着一丝果断,将狗链末端的金属扣环,对准她项圈后方那个小小的、同样质地的金属d环,“咔哒”一声,稳稳扣合。
锁扣咬合的声音,在寂静得只能听到彼此呼吸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清脆。
林弈站起身,手指随意地拎起狗链的一段。
黑色的皮带从他指间垂落,另一端连接着她颈间的项圈,像一条无形的、象征绝对归属与控制的纽带。
“爬过来。”
欧阳璇的眼睛,在听到这三个字的瞬间,迸出灼热的光彩。
她没有任何迟疑,真的开始爬行。
膝盖和手掌压在厚软的长毛地毯上,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她一步一步,朝着男人的方向,缓慢而稳定地挪动。
黑色的狗链拖曳在她身后光洁的玉背与臀峰之上,随着爬行的节奏,项圈上的金色铃铛出断续而规律的“叮铃、叮铃”声响,这清脆的铃声与她身体摩擦地毯的细微窸窣、逐渐变得急促的呼吸声混合在一起。
爬行时,她浑圆饱满的臀瓣在丁字裤那根细带的勒缚下,随着动作左右摆动,臀肉紧绷,闪烁着诱人的光泽,腰肢深深塌陷,与高昂的臀部形成一道惊心动魄的曲线。
红色渔网袜包裹的大腿根部,在动作间,网孔下的白皙肌肤若隐若现。
(就是这样……)她心中涌起一股卑贱的狂喜。
剥离所有社会身份,像最低等的生物一样爬行,只为靠近他。
身体在地毯上摩擦的感觉,链子拖拽的触感,都让她感到一种奇异的、被标记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