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阴沉,笼罩四野。
众人在海上,搜寻起幸存的人来,以便进行救治。
李相夷和笛飞声兜兜转转,着急忙慌地找着南宫弦月。
从杀入敌营到现在,都没见过那家伙的影子。
换做平时,肯定有一只手,从后头突然搭过来。
抬着下巴问什么,“本少爷厉害不厉害,英勇不英勇”的问题。
李相夷偶尔说点好话,偶尔敷衍下他。
笛飞声则毫不留情地,把他手扔开。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
战场上,明明有大火的噼啪声,痛苦的呻吟声,还有找人的呼唤声。
然而,静得要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相夷眼前一亮。
一条护卫舰的甲板上,出现了个熟悉的人。
笛飞声瞧他杵在那边,从另一条船上飞过去。
定睛一看,眼前亦是一亮。
可人是躺着的,血淋淋的样子。
他们的目光,又在瞬息间黯淡。
李相夷蹲下去,搡了搡人胳膊。
“南宫?”
他耳边响起一道不着调的声音,“本少爷不就在这吗,有什么好叫的。”
然南宫弦月睡得很沉,嘴巴并没有张开。
那是一道幻音,海风一吹,就散成了烟。
他心头一凉。
笛飞声则用刀背,不轻不重地戳了戳人。
“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真是难看。”
他这么说,好像下一秒,南宫弦月就会跳起来,对着他破口大骂。
可惜,没有一个凶巴巴的字钻入耳朵。
他握刀的手,进一步紧绷起来。
这时,李相夷怯懦地伸出手,去探南宫弦月的鼻息。
那么短的一段距离,他却觉得漫长无比。
在这场漫长的路程中,他手心,渗着越密集的冷汗。
“死了没?”笛飞声也蹲下去,拧着眉问。
李相夷看他一眼,嘴角稍稍化开了一点。
“还有气。”
“就是……很弱。”
笛飞声点点头。
“好像,”李相夷目光向下,注意到南宫弦月脖颈的筋脉,有漆黑纹路,“还中毒了。”
笛飞声也注意到了。
把刀扔一边,翻开南宫弦月的手看了看。
也是同样的黑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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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感受出了点别的东西,温度。
“这一会烫一会冷的,像炎毒又像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