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得很。”
李相夷也碰了碰人皮肤,如笛飞声所说,正从热走向冷去。
他把人扶起来,前后查看了一番。
“是毒箭。”
他捏住断折的箭杆,用力往外一拔,免得箭头的毒,持续污染血肉。
笛飞声打量了眼箭头,勾出的血肉,是黑的。
“功夫真差,”他恨铁不成钢道,“连毒箭都躲不开。”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并指置到南宫弦月脖颈上,用内力把毒素往下压。
免得坏了脑子,以后连骂人的话都不会骂。
压完,他绕到后背,抬掌输内力化起毒来。
一会后,李相夷问,“如何?”
笛飞声沉默着,摇了摇头。
这毒好生厉害,他竟化不开。
“我试试。”李相夷说,并把人丢给笛飞声扶着。
笛飞声无奈稳着。
李相夷就化起毒来。
内力不要钱似的,汹涌渡过去,又那么温和绵长。
较劲一次两次后,他同样失落地晃了晃头。
还是化不开。
“我带他去找军医。”他深呼了口气说。
“老笛你在附近,找找他的刀,还有解药。”
笛飞声嗯了声。
李相夷挪上前两步,薅过南宫弦月手,背背上起来。
笛飞声捡起毒箭箭头,搁他腰封插着。
李相夷就风驰电掣地,往他们的船飞去。
笛飞声在附近逛起来。
小半盏茶后,于敌方主舰的船头,找着了插杜雷脑袋里的弯刀。
“叛徒。”他一嗤。
边嗤,边在人身上搜了搜,看有没有解药。
这厮边上有弓,所处位置,很适合瞄准南宫弦月倒下的地方。
毒箭,八成就是他放的。
遗憾的是,并没有。
他麻利地把刀抽出来,对着杜雷胸膛补了两刀,以免这玩意没死透。
捅完,又到战船里搜罗一番,欲找解药,仍是无果。
他气馁地出了敌船,这才往他们的船去。
回去时,一个素有妙手回春之称的军医,已经在给南宫弦月看毒了。
李相夷站在旁边,听得大夫断。
“尚有三日可活。”
“三日……”李相夷一震。
到门口,听到这话的笛飞声亦然。
他抬腿跨进屋,“毒呢,可有解?”
军医没立即回答,再度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整个屋子,都是唉声叹气。
笛飞声听得烦,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