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门主好大的威风,管七管八,还管别人收徒。”
李相夷这回没吃这套,他承认道,“你说得对。”
李莲花:“……”
不应该啊。
“我不答应,你当如何?”李相夷挑衅。
李莲花:“……”
拳头有点硬。
小方多病还小,只听得懂李相夷表面的意思。
他失落地补刀,“师父不同意,那没办法了。”
“我只能有一个师父了。”
李莲花:“……”
是时候拳打李相夷了。
李相夷不惹他了,胳膊肘撞下人,“行了。”
“你们的事,我不插手。”
“也不敢插手。”他刻意把“不敢”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自己决定。”他把选择的球踢回去。
李莲花称心了,笑着给了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随后十拿九稳地,对小方多病道。
“叫声师父来听听。”
小方多病没了顾虑,清嗓张口,“——”
可还没能叫出来,就被一阵聒噪打断。
“不是说好去演武场的吗,怎么跑竹林里来了?”方多病嚷声质问。
一同来的,还有两个笛飞声和南宫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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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知那话是在点自己,因为李莲花从不参与,他们几个人的晨起习武。
但……他疑问,“什么时候说好了?”
“昨天晚上啊,还能什么时候。”南宫弦月答。
“问你明早上去不去庄上的演武场,你说好。”
完了他们四个,在那边,从天蒙蒙亮打到太阳升起,都不见李相夷人影。
李相夷记不大清了,“有吗?”
“合着就没听我们说话。”小笛飞声一语中的。
“光顾着上屋顶吹风了。”笛飞声一阵见血。
李相夷一概不听,“肯定是你们记错了。”
“我们四个人能都记错?”
“……”
他们就这个问相互掰扯,吵了起来。
小方多病听愣了。
他没见识过,天下第一的师父,会因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人吵得不可开交。
那样吵,却又感觉不出有多生气。
似乎,还有那么点乐在其中。
大人的世界,真是奇怪。
李莲花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你听他们吵什么,叫师父。”
他这话虽不轻不重,却把整场争吵叫停了,竹林一瞬间变得寂静。
方多病耳朵最尖,最先听到。
也最先注意到,小方多病手里,抱着的小木剑。
那木剑像是有股什么力量,让他刹那定住,神思恍惚。
遥远的记忆,画卷般从眼前铺展开来。
单孤刀作为他舅舅出现的那段时间,一度严苛地教他学习剑法。
明明腿疾未愈,明明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却要求他孜孜不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