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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镜15(第1页)

黄粱镜15

李猊坐得稳如泰山,额角的汗珠却滴答落下。韦练坐在他对面,手按在纸上运笔如飞。最终他碍于面子还是穿着里衣,但月光下纤毫毕现,轮廓如同氤氲的水墨。时间凝滞不动的此时此刻,连风也在门前暂驻。他手按在膝盖上,看韦练全神贯注的眼神。这或许是他们之间如此静谧的最後一夜——江山风雨如晦,不知多少眼睛在暗中窥视。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十数年的黑暗过往:待韦练知道他是个多麽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用毫不畏惧眼神看他吗?恐怕不能。她终将知道他是谁,到时候就会怨恨这麽多年都没找到她,会後悔当年救过他。更要命的是,她会觉得当初的相遇是他蓄意接近,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对当年的愧疚与补偿。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毕竟他们之间互相动心这件事,前因後果如此荒谬丶就像两颗相撞的星子,擦出足以把两人都燃烧殆尽的火花。然後呢?如果她不再照亮他丶对他失望丶对他不再在乎呢?如果他的皮囊不再美貌,她会不会掉头离去再不顾?此时恰巧他目光与她相对,韦练就突然停笔,别过目光。“别这麽瞧着我,我有些…害怕。”李猊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晓得是方才七情上脸,目光里的忧虑被她敏锐捕捉。韦练何等精明细致,自然是晓得他在忧虑什麽。但她当真在乎麽?倒真不见得。倘若她不是这般见异思迁见色起意也不会放着多年来忠心耿耿相伴的赵二。可她既然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那麽现在能看上他,以後也能看上比他更好看的。李猊霍然站起,走到书桌旁。刚画好的小像被推到一边,毛笔咕噜噜掉在地下,划出一道磨痕。韦练的手被按在他手下,黑暗中,李猊摸到她食指和手心的茧。“你发誓。”“我发什麽誓?”“发誓你…”他吞吞吐吐,最终咬着牙蹦出几个字:“不始乱终弃。”韦练的脸砰地一下变红,像烧开的茶壶咕咕冒着热气。她与李猊之间是“乱”,这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念头。但可不是麽?一没媒妁二没良聘,好在他们江湖人不讲究这个,但李猊平日里老成持重,甫一喜欢,便喜欢…

李猊坐得稳如泰山,额角的汗珠却滴答落下。韦练坐在他对面,手按在纸上运笔如飞。

最终他碍于面子还是穿着里衣,但月光下纤毫毕现,轮廓如同氤氲的水墨。时间凝滞不动的此时此刻,连风也在门前暂驻。

他手按在膝盖上,看韦练全神贯注的眼神。这或许是他们之间如此静谧的最後一夜——江山风雨如晦,不知多少眼睛在暗中窥视。还有横亘在他们之间十数年的黑暗过往:待韦练知道他是个多麽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人,还会像现在这样用毫不畏惧眼神看他吗?

恐怕不能。

她终将知道他是谁,到时候就会怨恨这麽多年都没找到她,会後悔当年救过他。更要命的是,她会觉得当初的相遇是他蓄意接近,而这一切都不过是对当年的愧疚与补偿。

到时候他该如何解释?

毕竟他们之间互相动心这件事,前因後果如此荒谬丶就像两颗相撞的星子,擦出足以把两人都燃烧殆尽的火花。然後呢?如果她不再照亮他丶对他失望丶对他不再在乎呢?

如果他的皮囊不再美貌,她会不会掉头离去再不顾?

此时恰巧他目光与她相对,韦练就突然停笔,别过目光。

“别这麽瞧着我,我有些…害怕。”

李猊这才从沉思中惊醒,晓得是方才七情上脸,目光里的忧虑被她敏锐捕捉。韦练何等精明细致,自然是晓得他在忧虑什麽。但她当真在乎麽?倒真不见得。

倘若她不是这般见异思迁见色起意也不会放着多年来忠心耿耿相伴的赵二。可她既然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那麽现在能看上他,以後也能看上比他更好看的。

李猊霍然站起,走到书桌旁。刚画好的小像被推到一边,毛笔咕噜噜掉在地下,划出一道磨痕。韦练的手被按在他手下,黑暗中,李猊摸到她食指和手心的茧。

“你发誓。”

“我发什麽誓?”

“发誓你…”他吞吞吐吐,最终咬着牙蹦出几个字:“不始乱终弃。”

韦练的脸砰地一下变红,像烧开的茶壶咕咕冒着热气。她与李猊之间是“乱”,这是刚刚才冒出来的念头。但可不是麽?一没媒妁二没良聘,好在他们江湖人不讲究这个,但李猊平日里老成持重,甫一喜欢,便喜欢了个江湖女子,岂不是耽误了他?

“我丶我们”,韦练艰难思索该如何与他解释,这番你情我愿并不是要与他地久天长的意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别的东西。

“我们原不是…”

“不是什麽。”

李猊的反应比她想象的还大。

“不是那般会成婚的关系!”

她终于把话说出口。

“待诸事已毕,大人自当另寻良配,我绝不耽误大人。此间之事,唯有天知地知,你知我…”

她的话没说完。

这次李猊的攻势比以往任何一回都更加生猛丶剧烈,不容拒绝。天地间只馀下一种响动,直至她再开口时声音都已经沙哑,连手指都无力再擡起来。而此时已经晨光熹微。

李猊做事不留馀地丶洁癖的毛病依旧没改,在韦练熟睡之时,房中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在做完所有之後撩开床帐瞧见韦练乌发散落丶暧昧痕迹若隐若现,心中那空荡荡的感觉却愈发膨胀,直到要逼疯他的程度。

要怎麽做,她才会打消那些想离开他的念头?

不能杀了赵二,杀了他,还会有赵三丶赵四。那麽,赶他走,还是劝他放弃?

恰在此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他猝然从阴暗想法中脱身,回头看韦练还在熟睡,才走到门前略思忖一会,才擡手打开了门。

是柳氏。

李猊松了口气,而柳氏根本没看他,径直打算往屋里走,被他擡手拦住。

“堂主睡下了。”

他低头,像把剑似地戳在当地,眼里闪着寒光。

“有事麽?”

柳氏冷笑,上下打量他一番才开口。

“几日不见便成了这幅样子,堂主当真懂些岐黄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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