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咱好好的,不吵架,我保证不动你一根手指头”,他一边看路,一边做保证,“你生气了,随你打随你骂”。
“这麽好?”迟聘捂着嘴笑,“这不好吧”。
“那有什麽嘛,反正你就那点儿小劲,打人跟打蚊子似的,又不疼”,他倒是坦白地很。
“我以後会很有劲的”,迟聘觉得这完全可以拭目以待。
“行行行,我等着哈”,他的态度就是在哄小孩儿。
进了家门,他迫不及待地推着迟聘,说:“快进屋,去把这个穿上”。
“干嘛?我回头上班再穿”,迟聘没上心。
他着急地说:“听话,快去换,走,我跟你一块儿”,说罢不由分说地拖着迟聘进了卧室。自己去衣柜里翻出一身崭新的警服,三下五除二地将身上的旧衣服扒掉,转身去看迟聘,“快换啊”。
迟聘这才磨磨蹭蹭地打开那个红彤彤的盒子。
盒子里是一套龙凤褂,红色打底,绣着金色的龙凤。新娘服。
“好不好看?”他一边给自己扣着扣子,一边笑着问。
迟聘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由衷地说:“谢谢你”。
他自己扣好了扣子,系了领带,穿戴整齐了,走过来,抱着迟聘的肩膀说:“说什麽呢,跟了我,你吃亏了”。
说罢,催促着说:“快换上”。
迟聘红了脸,说:“那你先出去啊”。
“好好好,又不是没看过”,他笑着,边说边走向门口,停住不走了,说:“我给你站岗,保证不偷看”。
迟聘红着脸,转到衣柜的角落,轻手轻脚地换上。衣服很沉,硬硬的,熏了浓郁的茉莉花香。
“好了”,扣好了扣子,迟聘喊他。
他迅速地转过身,上上下下地看了,由衷地说:“我媳妇真好看”。
迟聘有些不好意思,握着头发,顾左右而言他地说:“我不会盘头发”。
他走过来,接过辫子,说:“你是小姑娘,以後也永远是小姑娘,不用盘头。马尾辫就很好看”,边说,边笨手笨脚地帮着迟聘套上了发圈。
收拾好了,左看看,右看看,高兴地说:“这是谁家的小闺女啊?怎麽这麽好看啊?”
迟聘被他说红了脸,低着头说:“别闹了”。
他认真地扶着迟聘坐到床沿上,自己单膝跪下来,抓着迟聘的双手,捧起来,亲了亲,然後无比严肃认真地说:“迟聘,从今往後,你嫁给我了。我保证,一辈子对你好,豁出命去对你好。能娶到你,定是我几辈子积德行善换来的”。
迟聘红着脸看他,点点头,“嗯”。
“媳妇,你说说,你发发言”,他还单膝跪在那里。
迟聘忙说:“你快起来,你快起来,你可是警察”。
“娶媳妇呢,还管我是啥?现在我媳妇最大”,他笑着说,“媳妇,你也起来,咱俩拜堂”。
“又不是演电视”,迟聘妞妞捏捏起来。
他把迟聘拽起来,扶着她跪到床沿上,自己绕到对面,扑通一下跪好,然後双手抱拳,认真地说:“咱先拜天地”,说罢,自己喊着“一拜天地”,自己先拜了下去。迟聘忙整整衣服,真就认认真真丶端端正正地拜了。
他起身,认真地说:“高堂暂时不在跟前,明天我回家去拜,这个环节跳过”。说罢,自己嘿嘿嘿起来。
迟聘羞红了脸,斜他一眼,说:“别闹”。
“好好,不闹。认真点儿”,他整整衣服,转了身,对着迟聘,抱拳,说:“接下来是夫妻对拜了。媳妇,这一拜,我就是你的人了啊,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你就直接批评,打也打得,骂。
也骂得。就是不能把委屈藏心里,给我偷偷扣分。分扣光了,你就把我甩了。那样我受不住”。
迟聘红着脸,听他说这话:“别胡说”。
“我没胡说”,他认真地盯着迟聘的眼睛,眼眶含着泪,说:“媳妇,我被家人抛弃过一次了。我受不了这个,你怎样对我都行,就是不要抛弃我,行不行?”
“别胡说,多不好”,迟聘制止他。
“我不管,你先答应我”,他抱拳,就这麽端着胳膊,认真地说,“你先答应我”。
“我答应”,迟聘点点头。
他高兴了,大声地自己喊着“夫妻对拜”,率先拜了下去。迟聘忙跟着他拜了下去。
他嘿嘿笑着,嘴里喊着“礼成”,站起身说:“可算娶到手了”。说完,弯下腰,大脸盘子凑上来,轻轻地说:“,媳妇,让哥再亲亲”。
迟聘还是下意识地向後躲闪,他伸手托住迟聘的後颈,笑了笑,轻声说:“媳妇,别跑呀”。然後,猛烈地吻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