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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一夜梅花发凄凉南浦断桥斜月(第2页)

他的话如同最冰冷的刀子,狠狠扎进雪苒刚刚历经磨难丶充满母性渴望的心。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她拼尽性命生下的孩子被丈夫紧紧抱在怀里,却远离她的身边,连触碰都成为奢望。巨大的失望和绝望瞬间淹没了她,刚刚亮起的光芒在她眼中迅速熄灭,只剩下一片死寂的灰败和破碎。

她张了张嘴,却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有两行清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迅速没入汗湿的鬓发中。她最後看了十四一眼,那眼神空洞得让他心慌,然後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再也无力承受这一切。

十四看着她绝望的泪水和彻底封闭的姿态如同被撕裂般剧痛。他知道自己伤了她,伤得很深。但他紧紧抱着怀中温热的孩子,偏执地认为这是唯一能留住她的方式。巨大的爱和巨大的恐惧,在这一刻,彻底扭曲了他的心智和判断。他以为筑起的是保护的壁垒,却不知亲手将最珍爱的人推向了更远的深渊。

雪苒流着泪,“…胤禵!把孩子给我!那是我的孩子!”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因为脱力而重重摔回榻上,泪水汹涌而出,“求你……把他还给我……”

十四心如刀割,却硬起心肠:“我不会让他成为你离开我的筹码!苒儿,你死了这条心吧!只要你安心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在一起!”说完,他不敢再看她崩溃绝望的眼神,抱着啼哭的孩子,决绝地转身离开了産帐,并将孩子立刻交给了早已安排好的丶绝对忠心的乳母和嬷嬷,带往一处极其隐秘的帐子严加看护。

十四为了弥补,也为了将她牢牢绑在身边,开始变本加厉。他日夜守着她,无微不至地照顾,但更多的是近乎病态的占有。他不再给她任何独处的空间,夜里总是强行将她禁锢在怀里,不顾她産後的虚弱和内心的抗拒,一次次地占有她,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感受她的温度和存在,才能确认她还在,才能让她再次怀上他的孩子,用更多的羁绊锁住她。

産後的帐子被十四派亲信守得铁桶一般,飞鸟难入。他几乎是倾尽所有来弥补那日夺子的亏欠,却也以一种更令人窒息的方式,将雪苒牢牢缚于方寸之间。

他亲自过问她的每一餐药膳,盯着她一口口喝完;他搜罗来塞外能找到的最柔软的江南云锦和苏绣,为她裁制新衣,尽管她只是漠然地看着,从未碰过;他甚至笨拙地试图学着给孩子换尿布丶包襁褓,将那个小小的丶渐渐长开越发白嫩可爱的婴孩抱到她眼前,絮絮地说着孩子今日又有了哪些变化,眉眼如何像她。

他的照顾无微不至,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讨好,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开的悔恨与爱恋。他总是贪婪地凝视着她,即便産後虚弱,雪苒的美也并未折损,反而增添了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风韵。她的脸庞渐渐恢复了血色,却是一种易碎的瓷白,衬得眉眼愈发漆黑深邃,唇色是淡淡的樱粉,总微微抿着,带着无声的抗拒。因着哺乳,身段较之少女时期更加丰腴柔软,裹在宽松的素色寝衣里,偶尔动作间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却因那份病弱的淡漠,显得更加撩人而不自知。

十四夜夜拥她入眠,将她冰冷的身子紧紧箍在滚烫的怀里,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他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的发顶丶额角丶颈侧,带着无尽的眷恋和後怕。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能听到她极力压抑的呼吸声。最初的那些夜晚,望着她苍白的倦容和眼底的青影,感受着她産後依旧单薄的身躯,他强大的自制力与那几乎焚毁理智的占有欲疯狂拉锯。他最终只是更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散发着淡淡奶香和药香的颈窝,粗重地喘息着,硬生生忍住了一切冲动,只用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喃:“苒儿,我的苒儿……别再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他以为他的忍耐和“补偿”能慢慢融化她的冰封。

然而,雪苒的沉默和日渐消瘦,如同慢性的毒药,加剧着他的恐慌。她依旧不吵不闹,但那双美丽的眼睛日渐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精致人偶。她顺从地喝药丶进食,任由他拥抱,却从不回应,目光总是越过他,落在不知名的远方。

这种无声的拒绝,比任何激烈的反抗更让十四恐惧。他害怕她人在他怀里,心却早已死去,甚至谋划着下一次更彻底的逃离。

终于,在她恶露净尽丶太医诊脉表示身体已大致恢复後的某个夜晚,十四心底那头名为恐惧的野兽彻底冲破了牢笼。他挥退了所有下人,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人。烛火昏黄,将雪苒单薄的身影投在毡壁上,她正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望着跳动的火焰出神,侧脸线条柔和却写满了疏离。她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软绸寝衣,领口微微松敞,露出一段细腻如玉的脖颈和清晰的锁骨,墨色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更衬得她肤光胜雪,楚楚堪怜。

十四走过去,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伸出手,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抚上她的脸颊。雪苒微微一颤,长长的睫毛垂下,却没有躲开,也没有看他。这种逆来顺受的麻木,彻底刺痛了十四。他猛地将她拉进怀里,低头狠狠吻上那两瓣他思念已久却总是紧抿的樱唇。他的吻不再是之前的克制试探,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容拒绝的强势,带着惩罚的意味,也带着绝望的索求。

“唔……”雪苒终于挣扎起来,虚弱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她的抗拒如同火上浇油。

“你是我的!苒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十四赤红着眼,将她牢牢压进厚厚的毛皮褥子里,声音嘶哑疯狂,“我不准你再想着离开!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他粗暴却不失小心地扯开她的寝衣,冰冷的空气接触到肌肤,引起她一阵剧烈的战栗。烛光下,她産後的身体依旧纤细,腰肢不盈一握,却因哺乳而愈发饱满的柔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肌肤如上好的暖玉,泛着诱人的光泽,这景象美得令人窒息,也彻底点燃了十四压抑已久的丶混合着爱丶恨丶怕的疯狂火焰。他不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不顾她微弱的哭求和推拒,强行占有了她。雪苒疼得蜷缩起来,泪水瞬间涌出,却死死咬住唇,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她的沉默和眼泪像冰锥刺穿着十四的心,可他停不下来,他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着她的体温丶她的颤抖丶她确实存在于他怀抱中的事实,才能稍稍安抚那几乎将他吞噬的恐慌。他一遍遍在她耳边嘶吼着爱语与忏悔,动作却带着惩罚般的激烈,仿佛要将自己的骨血都烙印进她的身体里,让她再也无法分离。一次之後,他并未餍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当夜深人静,每当看到她出神地望着帐外,每当那无法掌控的恐惧再次攫住他,他就会再次强迫她。有时是粗暴的,带着惩罚的意味;有时又是极其缠绵的,带着无尽的悔恨和哀求,仿佛想用这种方式唤回从前那个会对他笑丶对他撒娇的她。雪苒如同失去了灵魂的布偶,大多数时候只是被动地承受,美丽的眼睛空茫地望着帐顶,偶尔被逼出细碎的呜咽和泪水,更激起十四一种毁灭般的爱怜。他会在极致时温柔地吻去她的泪,会在结束後极其细致地帮她清理,将她重新搂在怀里,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绝世珍宝,喃喃说着“再也不会让你离开”的誓言。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试图将她重新拉回自己的世界,却不知只是在两人之间本就深刻的裂痕上,又凿下了更难以弥补的伤疤。爱欲与囚笼,悔恨与伤害,在这孤绝的塞外,交织成一曲令人心碎的无望挽歌。

“苒儿,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他在她耳边喘息着低语,动作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绝望的疯狂。

然而,十四不知道的是,极致的绝望和屈辱之下,逃离的念头从未在雪苒心中熄灭,反而如同地狱之火,燃烧得更加炽烈。她暗中观察,记下守卫换岗的规律,偷偷藏起一点食物和银钱,甚至利用十四对她身体的痴迷,在他一次极致餍足丶放松警惕地沉睡之後,小心翼翼地挪开他沉重的手臂,换上一身早已准备好的丶偷来的小兵服饰,再次悄无声息地溜出了那座她恨之入骨的帅帐。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她要逃出去,然後动用一切力量,找回她的孩子!

西北的寒风如同刀子般割在脸上。産後虚弱的身体每跑一步都如同踩在棉絮上,□□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隐隐作痛。但她凭借着一股惊人的意志力,竟真的再次奇迹般地逃出了军营范围。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産後的体力。没跑出多远,她便因体力不支和情绪激动,眼前一黑,晕倒在一片荒凉的戈壁滩上。

当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舒适的帐篷里,身上盖着柔软的毛毯。一个她绝没想到的人,正坐在床边,面色沉静地看着她——是四阿哥胤禛。

“四……哥?”她难以置信。

“嗯。”四爷淡淡应了一声,递给她一杯温水,“你晕倒在本王巡营的路径上。”

原来,四爷一直未曾放弃对十四这边的监视。雪苒産子丶孩子被藏丶乃至她此次出逃,他都大致知晓。他算准了她撑不了多久,早已派人暗中留意军营周围的动静,果然找到了晕倒的她。

看着眼前这个苍白虚弱丶却依旧美得惊心,眼中带着绝望和一丝倔强的女人,四爷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甚至亲自督促侍女为她调理身体。“孩子的事,本王已知晓。”四爷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此事需从长计议,急不得。你先将身体养好。”

看着眼前这个苍白虚弱丶眼中盛满绝望却仍残存一丝不肯熄灭的倔强火苗的女人,四爷胤禛素来冷硬的心湖,如同被投入了颗石子,漾开层层复杂的涟漪。他清楚地知道,此刻任何轻率的承诺或急躁的行动都无济于事,只会加剧她的不安。他并未再多言宽慰,而是转身,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亲自督促起随行的嬷嬷和侍女。原本因公务出行而一切从简的临时居所,氛围悄然改变。四爷下了严令,一切以“钮钴禄格格”的身体为重。“孩子的事,本王已知晓。”某日,他来看她,见她依旧对着窗外一隅灰蒙的天空出神,便平静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能稳住人心的力量,“此事牵连甚广,急不得,妄动反而会打草惊邪,于孩子不利。”他目光沉静地落在她瞬间绷紧的脊背上,“当务之急,是你必须尽快好起来。没有一个康健的母亲,如何接回孩子,护他周全?”

这番话,没有甜腻的安慰,而是冷静地剖析利害,直接将她的身体与孩子的未来紧密挂鈎,精准地触动了雪苒内心最深的执念。她缓缓转过头,空洞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波动。这一次,四阿哥的态度异常坚决,甚至堪称专横。他亲自过目她的每一张药方,添减药材,务求温补妥帖;他命人一日三餐精心烹制药膳,盯着她必须用完;他甚至打破了自幼恪守的勤俭习惯——

江南最新贡上的流光缎,一匹难求,他眼皮都不眨地命人裁成寝衣,只因那料子据说触肤生温,极其柔软,不会磨伤她産後依旧敏感的肌肤。内务府特供的银霜炭,无声无息地燃着,将帐内烘得暖煦如春,驱散塞外苦寒,只因他记得她畏冷。梳妆台上,不知何时摆上了紫檀木嵌螺钿的妆奁,里面是京中最时兴的玉容膏丶玫瑰露,还有几件精致却不显张扬的珠翠,并非宫制,反而带着江南的精巧韵味。

“王爷说,格格气血亏虚,需以玉泽润养。”侍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长发,用的是掺了珍珠粉和首乌的养发膏,香气清雅。

雪苒沉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她依旧很少笑,话也不多,但或许是药膳调理得当,或许是那绝望的心境因着一线希望而稍稍回暖,她的身体确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苍白的脸颊渐渐透出健康的红晕,如同初雪後映上霞光,细腻剔透。因着精心喂养,她的身段恢复了以往的窈窕,却比少女时期更多了几分圆润柔美的风韵,肌骨莹润,举手投足间,一种弱不胜衣的娇柔与成熟女子的韵味交织,美得令人移不开眼。那双总是盛着哀愁的杏眼,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清澈明亮,偶尔因听到关于京城或孩子的只言片语而掠过深切的忧思,却不再是一片死寂的荒芜。

四爷来得并不勤,每次来时也多是沉默地看着她用药丶问几句起居,或是带来一些外面寻来的小玩意——一本难得的孤本游记,一盆在西北极为罕见的丶开得正好的白色山茶,甚至是一包据说来自江南某家老字号的丶松软甜糯的糕点。他话不多,时常只是坐在不远处处理公文,偶尔擡眼看她。看到她气色又好了一些,眉宇间的郁结似乎散了一分,他会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继续低头看他的折子。帐内只剩下书页翻动和笔墨纸砚的细微声响,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丶静谧而安稳的氛围。

他似乎在用一种近乎笨拙却无比实在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圈出一方温暖安全的天地,试图将那个被风雨摧折得奄奄一息的丶曾经爱笑活泼的少女,一点点暖回来,养回来。

这一日,窗外难得阳光晴好。侍女为她换上了一袭新裁的浅碧色绣缠枝玉兰的旗装,衬得她肤光胜雪,人如玉琢。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她正微微侧着头,看着那盆白山茶,长睫垂下,留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唇角无意识地微微放松,不再紧绷。

四爷处理完公务,擡头恰好看到这一幕。他握着笔的手指微微一顿,凝视了片刻,冷峻的眉眼间,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掠过一丝极淡的丶类似于满足的柔和痕迹。

他并未出声打扰,只是重新低下头,唇角似乎极轻微地扬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他在努力,虽然方式隐晦而克制,但他确实在努力,将她失去的颜色,一点点,重新为她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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