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煦安就笑了:“到底是困还是不困?”
“不困。”
程煦安轻声问:“可以接吻吗?”
池溪南瞬间脸热,点头:“可以。”
话毕,温热的唇便印在自己唇上,池溪南尽力迎合。
过了一会儿,程煦安与他拉开距离,说:“好了。”
干柴烈火容易出事,池溪南顶着湿漉漉的漂亮眼睛和被他啃咬得娇艳欲滴的红唇,实在太考验程煦安的自制力。
继续下去会发生什麽两人不言而喻,他起身准备到盥洗室,冲水冷静一下。
刚跨步便止住动作,程煦安怔愣垂眸,就见池溪南绯红着脸拉住自己的衣角,小声道:“我--我帮你。”
程煦安居高临下微眯着眼,池溪南伸手去解他的皮带,下一秒,程煦安喘息扣住他动作的手背:“你确定?”
池溪南仰头,喉结滚动。
“确定。”有种视死如归的精神。
程煦安嗤笑,松开手任池溪南动作,抽出皮带,解开纽扣,拉下拉链,敞开他的西装裤。正当对方拉下他的黑色内裤时,他才终于忍不住,抵舌揽腰抱起池溪南,箭步走进盥洗室。
几次下来,池溪南最後几乎是挂在对方身上昏睡过去的,程煦安不语,一手扶住池溪南一手调试水温,默默给他洗澡洗头吹干头发。然後意犹未尽地抱着他走出盥洗室,放上床轻轻该上棉被。
凌晨两点阳台上火星忽暗忽明,烟草味弥漫。
天光,程煦安比池溪南先一步醒来,看着怀里人全身遍布的牙印,吻痕,都属于自己的杰作,他就开心得不行。他静静注视着池溪南,须臾,心里又五味杂陈,感到难过。
他已经不想再去深究池溪南当年为何离开,但每每想到又会止不住的难受,过往的陈伤经年难愈,每逢夜深人静阴雨天就隐隐作痛,钝刀割肉。
突兀的来电铃声在静谧的房间炸响,惊醒池溪南,身上酸痛感浓烈,他睡眼惺忪的看清身侧人,只觉得脸红,双手抓起被子将脑袋埋进去。程煦安全程目睹,被他的反应逗笑,静一秒,才下床走到沙发旁,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人是母亲,才滑动接听键。
“妈。”
池溪南不禁忐忑起来。
程母:“在哪了?”
“酒店。”
程母:“和那孩子在一起?”她昨天隐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两人的拉扯。
程煦安看向白床单上的人,笑了笑:“嗯。”
通话安静几秒,程母妥协般说:“煦宝,找个机会带人回家一起吃个饭吧。”
“知道了,妈。”
电话挂断,他又给助理发消息,让人送两套衣服到酒店,昨天的衣服不是坏了就是脏了。须臾,他躺回池溪南身边,勾起他一缕头发把玩,问:“南南,腰痛不痛,需不需要我帮你揉揉?”
池溪南害羞的厉害:“不--不需要。”
“准备什麽时候回栎城?”
“後天。”原本是今天晚上的机票,可他现在舍不得离开,那处也胀痛的厉害。
程煦安搂着他:“好,我陪你一起。”
池溪南一怔:“一起?你不工作吗?”
“不影响,我就想陪着你。”把五年分开的岁月尽可能补回来,星邢有很多高管,少他一人总不会乱。
助理送来衣服,两人换上顺便在酒店吃完早餐,程煦安说要带他去个地方,宾利一路畅通无阻,抵达目的地,池溪南下车,一片碧绿湖水映入眼帘。程煦安揽住他的腰,问:“好看吗?”
“好看。”
“却比不上浅水湾的江水好看。”
池溪南扭头看他,想起五年前他和程煦安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在浅水湾沿着江边人行道散步,他不爱交流,不喜嘈杂,独爱在傍晚迎着馀晖,江风散步。
程煦安每次都陪着他,渐渐他习以为常,都忘了询问对方是否喜欢散步,现在想来他不是忘了,是在对方偏爱纵容中渐渐得意忘形了。後知後觉中才意识到,他似乎早就开始贪恋这份爱了,在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
两人安静地呆在湖边吹了会风,竟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