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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油果不杀人事件（第2页）

“……”特蕾西娅说，“谢谢关心，但我还是知道防诈骗的，两位！”

“我想说，”菲林把手机递给仍然抱有兴趣的特蕾西娅，“其实我没听过巴别塔的名字。这个推送的信息链可以检索吗？”

博士说：“可以吧。等回去再说……我好像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

特蕾西娅说：“我倒是确定我听到过巴别塔的名字哦。但是也不是很熟悉，只是听过。可能在研究室？不不，应该是很黑的地方。”

“黑的地方？”

三人说：“……电影院？”

博士从外套捞出自己的通讯设备，打开了电影购票软件，上面的历史记录仍保留着前几日她们看的影片名字。那个只看到一半的爱情片，目标定位却是爱情悬疑奇幻。“竟然还有奇幻。”凯尔希说，菲林那日只看了开头，听了的台词只有尖叫开始的那一瞬，其馀都在发呆，“哪里有奇幻？”特蕾西娅则问，“博士你後来看完了吗？”

“没有。”学者说，“放在网盘里的东西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会看的。”

“以後我传给你的学术资料你最好放在邮箱里，不然又总是过期。”凯尔希忍不住抱怨。她说，“绿灯了。”三个人收起手机向前走，“……这个巴别塔，是不是捏造了什麽其他的典故？”

“除了最明显的，”过马路後一个转弯，她们过桥，走上行人道。博士找出了这部影片下的影评，默认倒序，由一星开始，这个操作是不是故意的很难说，她随口道，“可能还有骑士传说呢。”

“你按综合排序看。”凯尔希说。

博士就直接说：“手机给你。”

“诶，”特蕾西娅此刻已经点进了泰拉死亡研究协会的官网，“这个排版看上去好像我们研究官网啊。”

“我们的官网模板事实上是某个学长抄来的。”凯尔希说。

博士说：“这种话不要在外面说。”

“这里，”特蕾西娅犹豫道，“也有讲到巴别塔。”她定格的页面上停留着一段叙述，那像是一个人的自白：“巴别塔，我并不爱你们，我也从来不爱毁灭，这并不是应该赞赏的部分。如果说一切要逝去，那麽这已经被记载下来了——像是无形的史官，在身旁默默地记下：‘987年……1072年……1084年……’当我们成立，我们已然应当知道结局。这是一处巴别塔，巴别塔，我们最後的……也是最後留存我们的。”

看起来像是另一部烂片宣言。

“等回去再说吧。”博士说，“——你们看那里。”

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江边：灯从四周围绕这条江散开。这里的历史并不悠久，但也刻上了名字。在这里，星星像是灯，一切都在水流下柔和。

三个人安静地看了会天空。

萨卡兹像是学习鱼一样的吐息，缓慢道：“为什麽影片和那个网站里出现巴别塔，有什麽巧合吗？”

“你应该想问的是，巴别塔究竟是什麽。”博士说。

“是啊！”萨卡兹道，但很快说，“还是等回去吧！我刚好新买了啤酒。”

“我明天有报告，不能喝酒。”凯尔希有点抱歉地说。

“那凯尔希你的份留到下次吧。”特蕾西娅说。

“……然後再次三等分？”凯尔希说。

博士说：“抱歉，听起来你是想让我们两个围观你喝酒。真的吗？”

“那样听起来也不错啊。”凯尔希面无表情，“抱歉，是的。我真的这麽想。”

特蕾西娅心情又好了起来：“下次轮到博士你买了。凯尔希可以喝一又三分之一的量。”

但她们这次没有实现这个“等”。

特蕾西娅公寓被炸了——萨卡兹接到房东电话的时候大吃一惊，(“好吧，世界上真的会有这种事”），匆匆要赶回去，但另外两人并不放心，只有凯尔希因为明日报告在上午九点开始不得不打车回家。

此刻已是午夜，博士陪着萨卡兹乘最後一班地铁，却在刷卡时被拦了下来。

“女士，您的身上是否有违禁物品？”

“……并没有。”博士说，“是你们机器又坏了吧。”

工作人员满头大汗：“好像是。”

特蕾西娅笑了一下，说：“我来修理看看？”她修理这些还是蛮擅长的。

“谢谢您……您是这个专业的吗？”

“不不，我只是业馀的。”

特蕾西娅接过仪器，发现博士皱着眉头，她的笑容不变：“怎麽了吗？是太晚了吧？抱歉博士……”

工作人员只能看见白色偏粉的背影晃呀晃，没轻松多久的下一秒，他听到学者的声音：“跑！”

萨卡兹手中的仪器被扔了出去；两人带着呆愣的工作人员离开了一段距离。工作人员：“……诶？”

仪器滴滴地发出“砰！”的一声。安静的地铁口仿佛轰动了一瞬，又重新归于宁静，只有火光消失又重现。

“你们的仪器太没有质量保证了。”其实没跑几步，但也开始喘气的学者说，“源石能量显然没有掌握好配比。……你们核对过産家信息了吗？”

并非采购的工作者这下是冷汗连连：“抱歉，抱歉！这个，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但一定要把这个情况上报。”特蕾西娅很温和地说，“这位学者可是专家呢，啊，等等，”她说，“最後一班地铁……”她听见下方的播报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