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场小型人工降雨。
江聿丞伸手接过伞柄,
指腹在刻痕上摩挲,
像在确认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暗号。
“这把伞,杀青那天就该扔。”
郁燃低声说,
“可我舍不得。”
江聿丞把伞往身侧倾了倾,
雨水顺势滴在他大衣袖口,
像把一句没说出口的告白折进雨里。
沉默三秒後,
江聿丞从大衣内袋掏出一只信封,
牛皮纸,封口火漆印着“观象”字样。
信封里是一张支票,
金额空着,
只写了一行小字:
“填你母亲下个月的靶向药。”
郁燃没接,
只是用指尖在支票上敲了敲,
像在数拍子:
“条件?”
江聿丞把信封放在仪表盘上,
声音低得只能被雨声听见:
“条件是你今晚别一个人回家。”
郁燃擡眼,
眼底有雨也有光:
“成交。”
他把支票塞进钱包最里层,
像把一句承诺折进心脏。
江聿丞把左手伸过来,
掌心摊开,
上面躺着一把车钥匙——
迈巴赫的备用钥匙,
钥匙扣是一枚缩小版的黑伞。
郁燃接过钥匙,
指尖碰到对方掌心,
温度36。8℃,
像一场迟到的拥抱。
引擎再次轰鸣,
皮卡缓缓驶出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