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剪进片尾的彩蛋。
他把烟叼回唇间,
第二口吸得很轻,
烟灰落在栏杆上,
像一枚不肯落地的句号。
露台角落,
还留着一台2008年的索尼CRT监视器,
屏幕蒙尘,像被时间冻住的湖面。
监视器里,
正播放着2019年10月14日的监控——
江聿丞站在医院收费窗口,
从怀里掏出一只牛皮信封,
信封口露出粉红色钞票的边角。
郁燃站在监视器前,
指尖在屏幕上停顿,
喉咙里像被雨水灌满,
发不出一点声音。
江聿丞走到他身後,
把烟头按进监视器顶端的烟灰缸,
灰烬在金属边缘碎成银屑,
像一场迟到的告别。
他低声说:
“那天没让你看见我,
是因为我知道你会恨我。”
郁燃没回头,
只是把额头抵在监视器冰凉的玻璃上,
像抵在一面不会回应的银幕。
第三支烟点燃时,
风突然变大,
烟灰被吹得四散,
像一场提前写好的高潮。
江聿丞把烟递给郁燃,
声音低哑:“抽一口?”
郁燃接过烟,
指尖在烟身上停顿,
像在确认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暗号。
他吸了一口,
烟味混着雨味灌进喉咙,
像一场迟到的告白。
江聿丞把啤酒罐放在栏杆上,
指节抵着唇,像在数拍:
“还有六小时,
协议到期,
戒指可以摘了。”
郁燃把烟叼回唇间,
声音被风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