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每一晚,都该让云止享受真正的愉悦。
昆澜温柔的亲上云止的眼睑丶云止的鼻尖丶云止的唇。
她没有注意到,夜幕正撕开一条长长的缝,从中冒出浓烈的紫气,缠上那洁白无瑕的圆月,须臾之间将它蚕食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月辉。
云止紧扣她的双手,调用魔气把二人传送到灵泉殿的床上。
*
还剩十夜。
云止带她去看了火山脚下的破障花海,夜色下的花瓣发出朦胧的白色荧光,花蕊是嫩黄色的小点。
微风一吹,花海像更柔更轻的白浪簇拥着纷纷扬扬的桂花粒,送来让人心旷神怡的清香。
云止牵着她的手,闭着眼静静的躺在这白色的花海中,什麽也没有做。
两人都没有说话。
云止应该只想让她陪着。
一起感受这花香。
流动的丶淡雅的丶温和的香气。
*
接下来的几夜,云止都与她在灵泉殿的床上度过。
她每次都隔空取物,把阿花从寝殿内移过来,教给阿花十以内的加减法。
阿花有二十朵花瓣,学最简单的算数不难。
她与云止各给阿花抛出一道算数题,若答对了,就把她右手上新长出的指甲奖励给阿花。
若答错了,她与云止就扮作恶人,假装去扯阿花的黄色花瓣,欣赏阿花的根茎和花瓣瑟瑟发抖的样子。
待阿花吓到快哭出声时,她假模假样的轻抚阿花的褐色花盘,以示安慰。
阿花受惊後很容易睡去,听不到这灵泉殿内的风情。
云止如同她指缝间游走的小鱼,被兜兜转转的围猎,被摁,被压,被打捞上岸呼吸渐快,被放回水中与熟悉的湿*潮相拥。
云止最先出汗的是眼周,其次才是颈间。这些细汗半干时像银粉一样,在灵泉殿夜灯的照耀下泛出一层微微的柔光,让昆澜舍不得擦去。
云止意识迷乱时会胡乱的亲她,会蹭过她的耳尖亲她的头发,亲她的眉峰时会亲错成睫毛。云止唯一能抓牢的是她的肩膀。
昆澜不想把手上的水渍抹在床上或任何部位,她召来灵泉殿内的温泉水,带走这些水痕,继续体贴云止。
事毕之後,昆澜用沐水术简单的为云止做一遍清洁,正要清理床单时,却被云止拦下。
云止敷衍的为床单施了一道烘干术,认定不会被魔主发现。
“师尊,我的入梦术越发精进,可以暗示魔主做了一场不记得任何细节的春梦。”
云止从枕头底下拿出遮眼的白纱,交到昆澜手中。
“师尊,省出的这点时间,你来为我戴上这一条白纱吧,我喜欢你的指尖抚过我眼尾的感觉。”
很亲密,很梦幻。
昆澜的赏罚论让魔主每夜都不敢在灵泉殿露出全貌入睡。白纱是魔主与云止的身份交接线。
她摘下,又戴上,反反复复,有些累了。
还好这场梦快织完了。
*
倒数第二夜。
未满一刻钟,昆澜助她登顶五次,云止亢奋到伸直脖颈,全身轻颤。
这比无耻之梦的快感还要强烈,昆澜并未从上一场梦继承技巧,为何能把她逗到这种地步?
她的嘴唇也在轻颤,昆澜在她的耳边轻诉:“云止,我们结契快一个月了。”
“我知道。”云止才发现声音很干很哑。一切来的太猛烈,她的嗓子有些紧。
“你一直都叫我师尊,可不可以在今夜叫我的名字?”昆澜羞涩的说。
这有何难?云止正了正嗓,语气舒缓的说:“昆……”
这个字仿佛是催命咒,後半个字卡在嘴边,怎麽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脏在这一瞬间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