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本该是我的。
可想到她语中的暗示,他又妒狠如阴火,眼中淬毒。
他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吸着,吻着,也恨不能将她融入肺腑。
他也心知,若被发现,怕是唯有死路一条。
他不惧死,只担心自己若死了,妲己就彻底只属于兄一人。
妲己笑着在他腰上一掐:“这是怎了?当真如此急?捏得我有些痛。”
他只好如兄长那般,强忍着装出温柔,轻啄慢吮……
蔽膝落地,绣带萎垂。
他听到她吁吁问他,语气疑惑,“怎也不出声?叫我担忧……怕不是哪个臣给了你气受……唔……”
他强迫她忘却了那点疑惑。
浑身线条绷紧,深陷云里,却也知不能久留……
他颇为狼狈地离去,顶着一头蜜水,热如困蒸。
回到宫宴不久,他看到妲己也归来。
兄迎上前去,为她击磬,讨她欢心,可她的面容却颇惊疑不定,望望兄,又望望他。
周旦忽地有了勇气,擡头直视向她。
他知晓自己的目光定然饿熊一般,又泛着未散的水红……
挑衅且哀求。
四目相对,她猛地意识到了什麽,立刻别开了目光。
被抛弃的痛苦瞬间掩盖蜜甜,他心中失控般发狂,还有了落泪的冲动;但很快,他又看到她一双手攥紧,并非对方才之事无动于衷,转而狂喜且自得……
他痛饮三杯,抑制不住卑劣笑意。
渐渐地,人人皆知,公子旦又喜爱参与庶务了。
他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好弟弟,好臣子,纯良无邪。
或许如此生动扮作另一个人,本就是姬氏隐藏之能,他只是比父兄更为出色罢了。
这纯良的弟,不但接手庶务丶笼络外臣,更怂恿兄长田猎巡视,少归宫城。偶尔,更会「不经意」地闯入兄的寝宫,会看到帐幕之後一截耀目小腿缩进衾被。
哪怕心头滴血,能见到一星也已足够。
有时不能闯入,就立在窗外,可听到莺鸟轻啼。
无妨,能听到她声音更好。
他甚至幻觉自己与兄是一人,因为夜色深浓丶或晨光澄明时,他也真切感受到了蚀骨的浓情。
妲己会否告知兄他的不轨之心?
无妨,叫她告知。他求之不得!
去叫兄知晓,他也曾热水般流入山间,甚至更懂如何令她快意。
最好令兄也嫉恨不已。
每当想到此情景,还会欢喜大笑起来。
他知他要疯了。
也并不多久後,兄便重病在床,弟弟们全来轮番侍奉,但每次他去过後,兄的身体总是更为虚弱。
而这一次他又去,并无仆从,只有妲己在等他。
她仿若九霄仙女,玉容盛耀;他只看了一眼,就忽地就退却了丶胆怯了,情潮如水,层层落去,只露出他一片觊觎之心如丑石。
“嫂……”
不等他开口,面上已挨了她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