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菉低头看了眼,耳根子红了一片,努力忽略掉腰间轻风似的触碰。
可再努力也无法忽略,针扎下去是疼的,田酒手指按上来是舒服的,暖热潮湿的呼吸和漆黑发丝的扫动,更叫他心颤。
嘉菉胸膛起伏,呼吸沉了些,带动腰腹肌肉紧绷,线条肌理沟壑纵横。
田酒眼看着手底下的肌肉隆起,越来越硬,刺都快看不见了。
她反手拍了他胸膛一巴掌。
“啪”地一响,嘉菉低低闷哼,腹部肌肉绷得更紧。
田酒啧声,擡头道:“你放松,不然我怎麽挑呀?”
嘉菉脸颊红透,点了下头,深深呼吸。
可在田酒水润明亮的目光中,他放松不了。
田酒举起针,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再这样,我扎你了啊。”
话一出口,肌肉兴奋地弹跳了下。
田酒:“……”
“算了,你歇会,我也歇会,等会再挑吧。”
她放下针,正要起身,手被拉住。
嘉菉擡眼看她,眼底有些红:“你又要去找既明吗?”
田酒:“……啊?”
没等她反应过来,嘉菉接着说:“去找他做什麽?他能做的我都可以做,而且我会做得更好。”
田酒茫然:“你到底在说什麽?”
嘉菉紧紧握着他的手:“酒酒,你真的不知道吗?”
田酒真的不知道:“你怎麽了?”
“我喜欢你。”
四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丝毫预兆。
说出来的一瞬间,田酒愣住,嘉菉自己也愣住。
他不想说的,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像是胸膛里砰砰乱跳的心有自己的主张,要将这件事倾诉出来。
说出来之後,嘉菉竟感到一阵轻松。
或许他早就该说出来。
“酒酒,我喜欢你。”
他又说了一遍,另一只手也轻轻握上来,擡头仰望她的面容,像是信徒等待裁决。
但田酒没有裁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嘉菉久久得不到回应,急切地爬起来,他跪在床上,个头比田酒还高。
“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田酒张口,嘉菉没等她说话,又急匆匆地说:“你对我那麽好,你昨天还说有我在,你就会开心,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的眼神那麽期盼丶那麽真挚丶那麽迫切,望着她像望着死地里唯一的出口。
田酒张开的嘴闭上。
她又沉默了。
“你……不喜欢我?”嘉菉的声音轻了些,像是不忍惊动谁,“你喜欢既明?你喜欢他?”
田酒摇头,擡目看着他:“一定要喜欢你们吗?”
这句话似乎不带任何感情,没有质问也没有怨怼,更没有鄙夷轻视。
只是一句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