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有些震惊,对着江明赫谢了恩,“臣女多谢陛下恩典!”
“朕有要求。”
江明赫看着慕容瑾,“左翼将军要站在朕这边,带着镇国公府麾下所有的将领与朕同行。”
慕容瑾不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镇国公府本就属于陛下。”
江明赫嗤笑,“看来你并不知道,大臻大半权力都在成王手中,朕被成王掣肘多年,只能努力维持朝堂表面平静。”
“这几年成王越发嚣张,带领党羽大肆贪墨,搜刮民脂民膏,残害忠臣良将,这大臻内里早已烂透。”
“朝中奸佞当道,忠良退散。政令不出门,律法废除,纲纪无存。百姓叫苦不迭,朕……心有余力不足。”
先帝还在世时,成王势力就几乎遍布朝堂。
若非谢安澜与太皇太后拥护,这皇位怕是都到不了他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子手中。
慕容瑾大受震惊。
这些她确实不知道。
可若真如江明赫所言,成王为何纵容江清宴得罪镇国公府?
这样不是正好合了皇帝的意?
“爱卿可愿意帮朕整顿朝纲,救大臻,救万民于水火?”江明赫字字句句沉重。
慕容瑾抬眸她,对上他复杂的眸色,垂眸抱拳,“臣女……臣,只是个武将,能帮陛下做些什么?”
她无法确定这是皇帝的障眼法,还是出自真心。
食君之禄,做忠君之事,是自幼父亲教给她的。
身为武将,保卫大臻疆土与皇是他们的职责,至死不能忘却的事。
可关乎着父兄的命,她怀疑了皇帝。
她离开皇宫前,江明赫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左翼将军不信朕,但朕信左翼将军,信国公府的忠心。”
从宫中离开,她心中五味杂陈。
若真如皇帝所言,这大臻危如累卵,大厦将倾。
可打仗带兵她有些手段,党争她当真能行吗?
她若真的参与,定会将国公府置于危险之中。
“慕小姐……可有在听?”
谢安澜清润的声音拉回慕容瑾思绪。
“嗯?”
慕容瑾回神看他,“谢公子方才说什么?”
谢安澜重复了遍刚才说的话,“你我如今是名义上的夫妻,这般小姐公子的称呼实在生疏,慕小姐平日可唤我凌霄,凌霄是我的表字。”
慕容瑾倒是不在乎称呼,但谢安澜说的也有道理。
已婚夫妇在外互称呼公子小姐确实奇怪。
“好。”
慕容瑾答应,“你可直呼我名讳,慕容瑾。”
她乳名安安,寓意平安健康。
镇国公夫人和老夫人也只是偶尔才叫,镇国公和慕容宏在世的时候私下里总爱这般叫。
“安安快来,大哥猎了只野兔,给你烤了吃。”
在军营吃喝不好,慕容宏总给她打些野味打牙祭。
每次有好吃好喝的,总是在胸口揣着送给她。到她手中的时候还是暖的。
“我在外可否称呼慕小姐瑾儿?”
谢安澜觉得直呼名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