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予从窗口走到床前,不紧不慢的穿着衣服,动作看上去慢条斯理,脸上也完全看不出来一夜未睡的憔悴:“只有这个案子快点解决,我们才能最大可能的不引起注意。”
“若是被那些人发现,你……”
“该来的早晚会来。”
“还有一个事儿,那个昨天见到的那个姓陆的,在我们门口。”
萧予正在扣扣子的手一僵,随後继续。
“少爷。”
萧予侧头。
“扣子……错位了。”
“……”
陆祎安回去後没正经睡一会,一大早就换了一身行头就往外去,家里人见惯了他风风火火的样子,除了老爷子有时候动动肝火,其他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到了十二行後还吃了个闭门羹。
明明昨天还聊的那麽开心,今天怎麽就翻脸不认人了?
中途还被王老头喊了回去,就又一次私自参与警署的案件又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心情甭提多不好了。
一个半小时後,王老头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大口,停了下来。
陆祎安心思不在此处,却也不敢太造次,他很清楚,在这老头面前要是露出一点觉悟不高的样子,那待在这里的时间起码翻一番。
就在他以为这个坎基本过了之後,老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一改严厉的语气温声道:“小陆啊,你知道我们警署的办事流程……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你啓元的死……但这事已经过去了那麽多年了,现在时局动荡,你要先得有力量保全自己,才能……”
听到这,陆祎安笑了几声:“您老说什麽呢,我怎麽听不懂?”
“又跟我打太极……”
陆祎安敲了敲茶杯,外面人会意,立即敲门进来,在陆祎安耳边说了几句。
陆祎安霍的站起来:“领导,实在抱歉,家里有点事,老爷子让我赶紧回去。”
老王含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上司的上司要人,能不给吗,何况还是大他无数级的上司。
铃铃铃………
陆祎安从局里出来的时候,柳时元的车停在那里。
他将车门摇开,头探了一半:“跟我走。”
“怎麽,昨天案子办好了,这麽有闲空来找我?”
“你还不知道,你又恢复原职了,陆老大。”後面半句半是玩笑半是戏谑。
“快上来,署里都忙炸了。”
“死一个人至于嘛,你们都光拿工资不出活啊,再说老王头刚训了我,让我……”
“又死了一个。”柳时元揉揉眉心,眼底透着熬了一夜的青黑。
隔了一天,死了两人。
陆祎安上了车:“这次死的又是谁?”
“富盛典当行的老板,今早被人发现捯在自己房间的洗脸盆里,死状和昨天那人一样,全身骨折,脸上开裂的纹络和那副画上如出一辙,现在有消息都传开了,他们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死的。”
陆祎安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斜叼在嘴边哼一声道:“哪有那麽多鬼啊神的,昨天死的那个他的住处你们查了吗?”
柳时元:“你当我们三头六臂啊,昨天笔录整理丶重点排查忙到现在,连口饭上你都没吃上。”
“尸检结果怎麽样?”
“很奇怪。”
陆祎安默了默,等着他的下文。
“怎麽说呢,头以下的身体部位,解剖後所有的内脏都一团稀碎,外表却没一点伤口,还真有点邪乎。”
“……”